急中被归元真人送走,此时身上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好在郝敏敏身上还有些盘缠,当下在掌柜鄙视的目光中交了房费。待二人上楼时,免不了又受了郝敏敏一番奚落:“我说大哥,有你这样出来闯荡江湖的么?全身上下一个子都没有,当真是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莫可然脸涨得通红,嚅嚅答道:“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日后还你便是了。”
“哼,算了吧,就你这样要本事没本事,要长相没长相,谁还敢指望你?”
这郝敏敏也是牙尖嘴利,只要有任何一个羞辱莫可然的机会,她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在莫可然气得冒烟的目光中,她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进了自己房中。
第二天一早起来,莫可然怕这轩辕剑太过碍眼,又找郝敏敏借了些钱买了块蓝布,把轩辕剑包裹起来,和青云剑一并负在背后。虽说只借了几个铜板,却又被郝敏敏痛洗了一番,当真是气得他七窍生烟。
待得中午二人在饭庄吃饭时,莫可然只埋着头猛吃白饭,连菜都不多吃一口,生怕吃多了又被郝敏敏逮住把柄。郝敏敏却也不劝,自己点了整整一桌,还要了壶古越花雕,一个人自斟自酌,吃得甚是开心,全然不顾身旁只吃白饭的莫可然。
正待二人吃饭间,却听得旁桌两名青年男子交谈,这二人均是俗装打扮,但从佩剑来看应是蜀山派的弟子。
“秦师兄,你可知昨日天一剑派传来消息,归元真人的逆徒串通天山三魔,弑师夺剑。”
“哦?可是归元真人五年前收的名叫莫可然的弟子?”
“是啊,当时大家都说那小子来历不明,但归元真人力排众议,收他为徒,没想到果然是引狼入室啊。”
“哼,归元真人一死,咱们蜀山派被天一剑派压在头上那么久,可算是有机会抬头了。”
“秦师兄,你还不知道,天一剑派的新任掌门归澜真人已通告天下正道,说这莫可然暗算了归元真人,还抢了天一至宝轩辕剑。如今整个修真界无论是正邪两道还是中立派系,都在全天下翻找这小子,他的命事小,但这轩辕剑可是非同寻常之物啊。”
“哦?此话当真?若是我蜀山派能得到轩辕剑,何愁不能称霸蜀中,乃至进取天下也未尝不可啊。不知掌门是否已知道这个消息?”
“掌门早已派出精干弟子四下打探了,听说那日莫可然正是向蜀山山脉方向逃来,这会儿不仅是我派弟子,连天一剑派也有不少好手在这蜀山山脉中搜寻,誓要将这小贼击杀于蜀地,若是让他入了中原或是逃进了南疆,那要再寻他就困难了。”
这边两人说得热闹,却没注意到旁桌的郝敏敏已是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直直指着对面之人道:“你,你,你不会是---”
莫可然此时已是脸色惨白,双拳紧握。听了这二人言语,他已是心中雪亮。
那日归澜真人联合天山三魔杀了归元真人,待得天一剑派诸位长老赶到时,自己早已被归元真人送下山去。归澜真人顺势将所有罪过推在了他身上,再将其手持轩辕剑的消息通告天下,真是好毒的借刀杀人之计!如今天地虽大,恐再难有他莫可然的容身之所。
莫可然此时脸色难看之极,那晚天一峰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归元真人为保全自己,不惜以命相搏,最终落得身死之下场。当初的罪魁祸首如今却已窃居天一掌门之位,位高权重。而自己一籍籍无名之辈,却身负异宝,正所谓其人无罪,怀璧有罪。
如今自己已然成为全天下之公敌,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一旦自己身死,除了那日逃脱的玉面郎君外,这起阴谋便再无人知晓,归元真人的死因也终无大白于天下之日。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命短,坏人却可以逍遥法外,无法无天。为什么!”此时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