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等了好一会儿,来了三,四辆出租车,下来的人都不是林可琪。正有些不耐烦,一辆绿色桑塔纳出租车停了下来,贺军探出脖子远远一望,一看下车女孩儿的身形动作,就是林可琪没错。贺军把手机揣兜里,刚站起身,望见车上又下来一男生,出租车走了后,两人站在一块说着什么。不由自主的,贺军站住了脚步,路旁高大粗壮的杨树刚好挡住了贺军的身影,加上天色昏黑,不仔细看,从他俩的角度也看不到他。贺军双手插裤兜里,皱着眉,仔细望了望,站在林可琪身边的原来是凌逸辰,两人好像在谈着什么,相对而站。大约有十来分钟时,林可琪忽然垂下了脸,肩膀微微耸动,凌逸辰从兜里掏出什么,在她的脸颊上擦拭着。半响后,不怎么的,林可琪靠在了凌逸辰的肩膀上,像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了过来。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终于凌逸辰挥了下手转身走开,林可琪则顺着柏油路往回走。
贺军站在杨树遮挡的昏暗处,林可琪或许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低垂着脸默默的走了过去。良久,贺军站立着不动分毫,他觉着自己的眼眶发红干裂,浑身僵硬,愤恨的情绪像把尖叫的刀子挥舞在他的脑海里,他生平第一次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潜意识有个声音像一根细密但柔韧的丝线拉扯着他,那是残余的理智,他闷哼了一声,重重一拳打在了杨树上。
☆、027
鼻青脸肿的,贺军直挺挺的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视线全神贯注在脚尖上,余光中可以扫到角落里的扫帚,簸箕,拖把,垃圾桶和一双踩黑的白色球鞋,那是凌逸辰。不用看也知道,凌逸辰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样糟糕透顶。这是周一上午第二节课的时间,可以光明正大的不上课,倒也乐得自在,只是眉角眼梢,浑身上下不知哪儿就冒出一股疼,这一点让人抓狂,更难堪的是办公室里老师各种异样的打量目光,恨铁不成钢,嘲讽奚落,看笑话,好奇诧异的目光不住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凌逸辰大概会觉得这场架打的莫名其妙,他只是在下早读后路过走廊时,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的无视靠在栏杆边上的贺军,下一秒,贺军就挥着拳头冲上去,贺军的出手莫名其妙,凌逸辰吃了两下子后立刻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几下就扭打在一起,正引起周围学生哄闹叫嚷的时候,班主任王伟大喝一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开了两个,然后一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说实话,贺军并不是蓄意要打这场架的,要打昨晚他就打了。昨夜他翻来覆去东想西想一整夜,迷迷糊糊睡去时,心中成形的念头的是先沉住气,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先侧面观察打听,搞清状况,再找个合适的时候和林可琪摊开来讲个明白。今早醒来时,贺军抓了两下头发,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哥们儿,要hold住。谁知道早晨林可琪打电话说感冒了,今天请假,贺军不动声色的安慰,就像以往一样。这个意外并没有打破贺军的计划,只要几天的时间,他一定能打听出什么来,或许他看到的事情只是个荒诞的小误会。但没能见到林可琪,总让贺军心里闷上一口气,他忍不住猜想林可琪是真病还是装病,是不是她心里住了一只鬼所以不想来学校。不自觉的,贺军烦躁不堪了起来。早读的时,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偏向前排的凌逸辰,他想着就算昨晚是个误会,单凭他打心眼里看凌逸辰不爽和他与林可琪走的太近这两条,他就有理由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瞧瞧。但他告诉自己,别这么做,他知道不搞清楚就动手太傻逼,贺军不是傻逼,他不想做傻逼做的傻逼事儿。下了早读,贺军走到教室外,深秋清晨里的空气有种冷藏过后的冰凉,他深吸一口气,这样好让郁结胸口的闷扫去一小半,走廊里没几个人,大都趴在课桌上补回笼觉。好巧不巧,凌逸辰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偶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者随即撇开了眼。落在贺军眼里,是凌逸辰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