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英瞅著他不屑的冷傲模樣,存了絲僥倖試探問:「所以……您不喜歡男人的是吧?」
這就是個傻的,還真敢問!
胤礽直接氣樂了,調整了坐姿大馬金刀的模樣,配上榕英本身端莊的外形,實在不忍直視,又莫名有些詭異的威嚴,只見他面無表情說:「你覺得呢?」
總覺得再問下去小命不保,榕英立馬歇了小心思,笑成一朵迎春花,顛顛奔過去坐上胤礽大腿,摟著他的脖子蹭臉,掐著嗓子喊:「爺~」
這畫面當真辣眼至極。
要不是胤礽見慣了大風大浪,簡直想直接把人掄圓了甩出十萬八千里,抖抖雞皮疙瘩,胤礽勉強湊合的攬上懷中人的腰:「聽外人的懷疑你男人?」
「……不敢。」榕英哭唧唧。
輕哼一聲,胤礽把人往身上抱了抱,解釋道:「那秋水本名高文樂,是世祖皇帝那會兒一位院判的孫子,你知道的,孝獻皇后的事當時鬧得很大,她薨逝之時許多太醫被世祖處置,這高院判便是其中一位。」為了這個董鄂皇后,那可以說是世祖此生所做最不講理,最鐵血無情的事。
榕英不明覺厲,挺著腰仔細聆聽。
「雖未被株連,到底還是家道中落了,文樂身世坎坷,少年時意外被拐以致淪落賤籍,幾經輾轉落戶京城,那時孤包了幾個名伶時常去聽戲,難免便叫他得知了身份,他一直想為祖父翻案,便抓住了機會。」說到這裡,胤礽用眼角斜斜看著榕英。
榕英秒懂,立即堆起諂媚的笑給人捏肩膀捶胳膊:「爺繼續說唄。」
「世祖已逝,當年諸多事都埋進了塵土,況且事關皇室顏面,即便他藉由孤的面子面見了皇阿瑪,皇阿瑪也不可能為了他去把這件事翻出來大肆駁先帝臉面。」
「那……那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榕英皺眉,這樣未免不公平了些,說到底那些老太醫完全就是死在了皇帝的遷怒之下。
胤礽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嗤笑道:「你以為皇室顏面是什麼,只要皇帝不鬆口,任憑你冤死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畢竟不是錯判不是冤案,頂多除了文樂的賤籍,助他脫離苦海。」
這一口一個文樂的,還吃著醋的榕英忍不住問:「爺和他關係很好嗎?」
「還不錯,除卻身份倒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可惜了。」話鋒一轉,胤礽眉目忽的陰沉下來,咬牙道,「當初未免節外生枝這事便沒聲張,沒成想今日被那滿腦子腌臢貨的東西當成什麼把柄抓住了,整不死他孤這太子之位換他坐!」
榕英莫名警惕:「你想幹嘛!」
「起來,孤的腿都叫你坐麻了。」胤礽答非所問,只是抖抖腿催促榕英起身,滿臉的嫌棄。
「自己的身體還嫌棄,切。」榕英嘟嘟囔囔站起來。
胤礽假裝沒聽見:「你和文樂都說了些什麼,原話說給孤聽聽。」
榕英依言複述一遍,忐忑道:「妾身總覺得這人說話奇奇怪怪的,莫非妾身和他談話漏了餡兒?」
「不至於。」但凡是個腦子清楚的都不會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已經換了個魂,胤礽仔細研究了幾遍對話,雖覺得有異卻又怎麼都挑不出錯來,莫非是有把柄在大阿哥身上藉機暗示?
他確實和這人有些私交,覺得此人是個人才,卻也稱不上多麼了解,此時此刻實在想不通,卻又起了多疑的心,便道:「明日孤和你一起去一趟梨花園。」
「啊?可是你用我的身體……行嗎?」榕英咬著手指上下打量他,「這可是違反宮規哦。」
「……」
不用一遍遍提醒他現在是個女人的事實,謝!謝!
第二天,太子爺出宮時身邊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