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归因于不断地追求自主(或自主权),是可能的。但是从这种看法中得出一个抽象的观点,直接的恐惧和半生理性质的厌恶——这里指的是腐败表现的概括性质——如同一种计算结果一样,随机产生于一种所谓的自主策略。其实,什么都无法证明,从肉体方面来看,自主不是厌恶的结果。
5。死亡最终是最奢华的生命形式
在对立的形式互相依赖的这些运动中,不和谐的因素源自对死亡的共同无知。无知导致憎恨将死亡与色情连结在一起的纽带,色情被看作一个生命的许诺。逃避死亡的奢侈现实是很容易的,但无论如何不大光彩(这是缺乏大智慧):死亡的确是世界的青春,我们出于一种悲哀的理由,不知道,也不愿知道这一点:我们或许有年轻的心,但是智慧还未被唤醒。不这样,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死亡,惟有死亡才能不断地保证生命的更新?最糟糕的是,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知道这一点,但我们忘得很快。产生于自然的法则简单到不容轻率。按照这个法则,生命是喷涌,是洋溢,与平衡和稳定对峙。这是一种先爆发而后衰竭的混乱活动。只有在一种条件下它才可能永远爆发:陈旧的机体让位于新机体,新机体携带新的力量加入舞蹈。*
*参见《那被诅咒的》,“引言”,第11章,自然的三种奢华:吃,死,性生殖(第40~42页)。
说真的,我们无法想像一个代价更高的过程。只需很低的代价就可能生存:与纤毛虫相比,哺乳动物,尤其是肉食动物的单个机体是一个深渊,巨大的能量在其中被吞噬、被毁灭。植物的生长意味着一大堆腐植质。草食动物吞噬了数吨有生命的(植物)物质,然后,一小部分肉用以满足肉食动物的大量攫取极其无度消费。表面看来,孕育生命的过程代价越高,机体的产生就越需要浪费,活动就越令人满意。以最低的代价从事生产的原则与其说是一个人类的观念,不如说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资本家的观念(它只有有限的意义:从股份公司的角度来看)。这个原则不涉及焦虑,人类生命的活动不渴望焦虑,因为焦虑是过度消费的标志,它超越了我们有权忍受的限度。我们身上的一切都要求死亡吞噬我们:我们接受了形形色色的考验,接受了从理性角度来看枯燥无味的从头再来,接受了效力的献祭,这一效力是在从一个个体的生命到其他更年轻的生命的无用转换中实现的。我们甚至由衷地期待这个过程引起的状况,这个状况几乎是不可忍受的,这种个体的状况导致痛苦和不可避免的毁灭。或更确切地说,若不是这种令人不可忍受的状况如此沉重,使得我们的愿望落空,我们或许不会满足。可笑的是,一本书*的名字居然叫《为了没人会死!》,这在今天多么能说明问题……今天,我们的判断在令人绝望的情况下形成:我们当中最善言辞的人无视(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即生命是奢华,死亡是奢华的顶点,在生命的奢华中,人类的生命是最昂贵的,最终,在生命的安全感降低的时刻,对死亡的日益恐惧,到了一种毁灭性的穷奢极欲的巅峰……但他们也无视这一点,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增加焦虑,没有焦虑才,一种完全献给奢华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无畏地奢华下去。因为如果穷奢极欲是人道的,其结果为焦虑而又无法被焦虑克制的奢华意味着什么?
*一本关于美国医生生活的书。弗兰克…斯劳德(Frank Slaughter)小说的题目应为:《无可救药》。
第四部分:违反
Ⅰ 节日或禁忌的违反
1。国王之死,节日或禁忌的违反
有时,在死亡面前,在人类野心破产之后,一种无比的绝望产生了。仿佛这些人们通常羞于任其摆布的、令人无法忍受的风暴和这些自然的蠢动重新占了上风。在这个意义上,一个国王的死可能产生最显著的恐惧作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