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鬼的行为仅仅满足于保留存在的可能性,他不是,而且永远无法成为这种存在。当然,我所说的存在不是哲学意义上的存在,哲学的不可避免的活动希望使人与虚无无任何差别,让人承认存在和已知条件的一致性,最终假设存在就是已知条件,不可能的就是不存在的。不,我现在要谈的是有欲求的人,这种人不像吝啬鬼一样满足于与虚无等同,他为了满足欲望的要求,燃烧自己的能量。如果他不走到底,走到极限,如果他在燃烧能量的时候,不拿他的持续性冒险,如果在他身上恐惧战胜了欲望,他不会真正地燃烧他的能量:焦虑不停地烦扰他,勇气保留下来,因为一个不接近焦虑的人,不受焦虑支配的人,是一个不司其职的人,他放弃了燃烧,他不消耗自己。
但是,两条道路通向焦虑:对安全感的过分追求,这不会产生任何可能性——这是吝啬鬼的道路。
在一种观念中,色情的现实中由于一个借口被否定了,这个借口相当可笑,以致色情在满足需要时,总是被延迟,而饥饿则不需要等待什么,持这样的观念是多么愚蠢啊!仿佛要求交流、开放和消耗的欲望,在各种形式下不是惟一的真实,在这种真实中对于饥饿的满足不只是微不足道的条件。我们无法拼命嘲笑那些狡猾的人,他们执意为了影子而放弃猎物,他们以为是在为饥饿的满足而奔波,只想*
*原文缺失——译注。
再者:可能性世界的寻求只有一个意义,增加焦虑。但是,我可以设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的不是将世界政府交给心中只有欲望的人。这显然是荒谬的,因为政府的惟一有益之事是不满足欲望之事,是满足需要、而非欲望之事。欲望的满足只有在它不是有利的情况下才是政府之事,比如,如果欲望的压力产生了一种不平衡的局面,政府组织战争。
另外(大约98:36~38):
总之:(不考虑未来的主题)
我们想要的,并不是以理性的方式安排世界,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安排世界,即让世界丝毫不依靠在我们之前存在的东西
从根本上,这是无懈可击的
还存在可能的妥协——比如:
历史唯物主义让世界完全依赖基本的已知条件,它是消除对直接的、历史的已知条件的依赖的最好办法。这是马克思所说的向自由的一个飞跃,这或许是否定欲望——不依赖消费的领域——和承认饥饿——需要、依赖——的优先权。不可能决定。但是满足近乎疯狂的需要是危险的
抑或:逐步构造情欲的部分。被诅咒的部分应被放弃,它应成为情欲的部分。这就意味着我们知道这个必要的情欲的部分,但是我们只能在一个条件下知道它,知道它是最好的部分,这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即它根本不是情欲的部分,如果说它是受诅咒的部分,这也是就这个部分与世俗的领域或无情欲的领域无法调和而言的。
妥协体现在这个方面,即政府只能掌握在那些真正把情欲部分当成情欲部分执行的人手中(从外部观点来看)。有欲望的人无法在这个意义上执行它。应该是首先考虑满足需要的那些人(注释:这显然是错误的,但是妥协恰恰体现在这里)。
这就不再把情欲的部分视为对欲望的直接满足。此中没有历史:给欲望找出路。比如人们可以说:别再劳动了,做爱吧:这可能很诱人,而且似乎合乎情理,但是这毫无意义,而且首先以一种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因为这应该在敌对的国家之间协调好,接下来,如果像安排政府一样安排个人,个人就无法规定类似于政府的解决方法,这就是说应该找到等待满足的需要而不是欲望,甚至不惜将欲望伪装成需要。
简而言之,应该:
1。一个原则:增强对世界管理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