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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湖畔摆放着几张石椅,四周装饰了一圈彩灯,灯光映着荡漾的水面,像一幅斑斓的彩锦。夜风送凉,草木成熟的气息清新宜人,卓绍华拉着诸航在石椅上坐下,用力地呼吸了下,说:“今天一颗心终于能款款放进肚子里了,姐夫已经脱离危险期。”
这只是引子,后面要进入正题了,诸航神经绷紧,做好回击的准备。
“你看你。。。。。。唉,放松!”卓绍华靠近诸航,把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我今天觉得幸福满满。”
她没有听错吧?诸航下意识地去掏耳朵,手被卓绍华捉住,贴到唇边,吻了又吻。“像只勇猛的小动物,毛竖着,眼瞪着,哇哇叫着,捍卫着自己的地盘,不容外敌侵占。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很奇特,很别致。我受宠若惊又惊喜交加。”
首长这话是揶揄还是诉情,晕了,诸航发觉自己无法识别。
“不足是不够从容、自信。”卓绍华笑道。
“非常人物非常方式。”诸航反驳。
“佳晖只是个妹妹。”
“她比我还大三岁。”诸航急了,难道她真的看上去像个欧巴桑。
卓绍华冷了脸,“你比我小十岁,是不是更像我的妹妹?”
诸航小心翼翼的呼吸,似乎跑题了。
“佳晖是佳汐的妹妹,她哪怕比我年长,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妹妹。她的人生怎么走,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尊重。她若开口找我帮忙,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而你,不管是比我小十岁还是比我小二十岁,我们是丈夫与妻子,你的人生我要参预,你的一切和我息息相关,我们的生命是一体的。你的梦想,你的心情,你每一次皱眉,你脸上新出现的痘痘,我都在意。当我们一同站在众人面前,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都会配合、维护,但不代表我全部赞同。我会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和你沟通、交流。”
诸航低下头嘀咕,“她那么肆无忌惮的嚣张,首长也该自我反省。”任何事都有源头的。
“好,我接受,也会改正。”
诸航看灯光看湖水,看夜空看树木,磨蹭了几天,咕哝道:“我。。。。。。仍然觉得我没做错。”
卓绍华莞尔,“我就没指望你认错。别人轻飘飘的几句话,你就轻易地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值得么?”意思似地打了两下掌心,又捏了捏鼻子,“回家吧,让帆帆惩罚不乖的妈妈!”
4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二)
帆帆今天闯了两个“小祸”。
梓然住到四合院后,在帆帆面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门,这扇门叫“上学”。每天要穿整齐的校服,要早早起床,天傍黑才回家。晚饭后,要认真写作业,写很久很久,久到帆帆都以为永远没有完成的时候。下雨的日子里,也不可呆在家里陪他玩。于是,帆帆对上学这件神圣而又严肃的事向往起来,嚷着要和梓然一块去上学。唐嫂没有办法,小喻送梓然去学校时,她和帆帆也跟着上了车。
帆帆去过北航,对梓然的学校没什么新奇,他被一堆一堆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过斑马线的壮观景象给惊呆了。“喻叔叔,好多,好多的。。。。。。梓然!”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O型,小喻和唐嫂被逗得前俯后仰。
回到四合院后,吕姨今天要洗晒所有的床单,请唐嫂搭把手。就一眨眼的功夫,帆帆不见了,把唐嫂和吕姨差点吓晕。幸好,没多久,岗亭的一个小士兵抱着帆帆推开了四合院的院门。帆帆背着自己的小米奇包包,戴着小帽子,包包里有纸有笔,他说他也要上学去。经过岗亭,被士兵发现,给拦住。他鼓着小嘴巴,很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