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的岁月来慢慢了解。”
裴南歌将脸蛋埋入他的怀中:“万一过不了多久我嫌弃你年纪太大,那可如何是好?五哥,我眼光可是很高的。”
“没关系,我眼光不高。”萧武宥环抱着她的手臂左右微晃,他清亮低沉的笑声不大,却更像是亲昵的耳语。
裴南歌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道:“五哥,明天我们早些启程罢。”
“出来这么久,终于思念长安了?”萧武宥轻笑着问道。
“方才我从堂兄那里问到些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个柳方士的案子,”裴南歌抬起眼打探他的反应,确定他神色如常才继续道,“我想早些回长安问问那些更清楚的人,比如阿翁,或者刑部和大理寺的其他伯伯。”
“就这样?”萧武宥扬眉,神情之间隐约带着点失落,“没别的更重要的事?”
裴南歌不明所以眨眨眼好奇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落下了吗?”
“当然有,”萧武宥垂下手臂执起她的手掌十指紧扣,“比如,同裴寺卿说说我们的事。”
☆、第126章 近临长安情更怯
第126章 近临长安情更怯
裴南歌又惊又喜地望着萧武宥,柔白的光晕在他衣袍上熠熠闪烁,比漫天的繁星更耀眼,她的心,也如同迢迢河汉一般,清浅却璀璨。
“我们的事?”裴南歌故作糊涂,“我们能有什么事?”
萧武宥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似笑非笑道:“好,你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等到回到长安之后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事。”
裴南歌笑呵呵窝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安定的气息,直到微凉的夜风熏得她几乎酣然入睡,萧武宥才揽着她回到房中。
这一夜,裴南歌怀着对灿烂星汉的向往以及对久别长安的期待,安然入睡,没有纷纷扰扰的噩梦,也没有折腾人的水土不服,更没有煞费心机想也想不清楚的奇案。
对于裴南歌而言,这一觉是自来到淮南道以后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觉。
养足精神的结果自然就是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一路的精神蓬勃。
这一次他们二人拒绝了萧灵准备的马车,一人一骑在官道上一路飞奔,远远比颠簸的马车更舒坦。
不出几日,就已经行到长安近郊。
一身马装的裴南歌从马背上纵身跃下,窄袖翻领的胡装加上高高梳起的单刀髻为她平添了几分豪气。
萧武宥在她身前牵着马,不急不缓走在大道上。
“不知道阿翁回来没有,”裴南歌加快脚步走到萧武宥身侧,娇俏的面容上隐隐泛着愁绪。
“不知怎的,离长安越近,我心里越发不安,也不知这是不是文人骚客说的近乡情怯。”
萧武宥轻声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又不是离乡背井的游子,哪里来的这些感悟?真当自己是满腹才学的贺侍郎?”
裴南歌明白他指的是当年声名远播的贺知章,也就跟着他打趣道:“还好我们离开长安并不久,应当没有人跳出来笑问我们从何处来罢?”
萧武宥大力敲了敲她的脑门:“能别想这些就尽量别想,查案的时候尚且不许你带着个人的情绪,你应该知道,人的感觉或是想象都是不能作为证据的。所以那些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也就莫要担心了。”
裴南歌略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嘟哝道:“我就知道你又不会当回事,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我其实更担心阿翁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事。”
“你放心,裴寺卿此去并不危险,圣上既然下了密旨,又是萧娘娘的事,少不得有武将随行,寺卿不会有什么事的。”
经他这么一说,裴南歌自己也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裴老爷子前去找的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