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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2 / 5)

时技巧会更厉害。

他怕这个儿子太软弱了。尽管多年来不走正途、不守法,不听从汤马斯或几乎任何规则,但乔瑟夫一直是三个孩子里最坦白的。即使他穿着沉重的冬天大衣,你也能看透他的心。

汤马斯来到小径尽头的一个紧急报案电话箱前,用连在怀表表链上的钥匙打开箱子。他看着手里那个地址。蓝丘大道一四一七号,在马塔潘区,犹太人的地盘。这表示那个仓库大概是杰可布·罗森的,他是亚伯,怀特的供货人之一。

怀特已经回波士顿了。他一天牢都没坐,大概是因为他雇了杰克·德贾维斯当辩护律师。

汤马斯回头望着他儿子如今称之为家的那座监狱。这是个悲剧,但并不意外。多年来,尽管汤马斯奋力反对,他儿子还是选了这条导致他入狱的路。如果汤马斯用了这个电话箱,他就一辈子摆脱不了裴司卡托瑞帮、摆脱不了义大利人了——这个民族曾把无政府主义及其炸弹客、暗杀刺客,还有黑手党带来美国,目前根据传言,他们组织了某种所谓的「沉默联盟」,想要霸占整个私酒业。

而他还要给他们更多助力?

替他们做事?

帮他们效命?

他关上电话箱的门,把怀表放回口袋里,走向自己的车。

整整两天,他思索着那张纸条。整整两天,他向他担心再也不存在的上帝祈祷,祈求指引,也祈祷上帝保佑他那身在花岗岩墙壁内的儿子。

星期六是汤马斯的休假日,他爬上梯子,给K街那栋连栋房屋的窗台重新漆上黑色镶边。这是个炎热而潮湿的下午,几朵紫色的云朝他飘来。他看着三楼一扇窗内,里头原本是艾登的房间。空了三年后,他太太爱伦拿来当缝纫室。她两年前在睡梦中过世,所以现在这个房间空着,只有一架脚踩式缝纫机,还有一个木架子,上头仍挂着两年前要缝补的衣物。汤马斯把刷子蘸进油漆罐内。这里永远都是艾登的房间。

「我有点搞不清方向了。」

汤马斯往下看,那名男子站在三十尺之下的人行道上。他身穿浅蓝色的泡泡纱西装,白衬衫,打着红领结,没戴帽子。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汤马斯问。

「我要找L街公共澡堂。」

站在梯子上,汤马斯可以看到那间澡堂,不光是屋顶,而是整个红砖砌的建筑物正面。他看得到澡堂再过去的那个小泻湖,然后泻湖再过去,就是大西洋了,一路延伸到大洋对岸他出生的爱尔兰。

「走到街底。」汤马斯指着,朝那男子点个头,然后回头拿他的油漆刷。

那男子说,「就在这条街底,嗯?就在那儿?」

汤马斯转过来点点头,双眼看着那名男子。

「有时候,我就是没办法坚持走自己的路,」那男子说。「你碰到过这种事情吗?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就是没办法坚持走下去?」

那男子一头金发,态度温和,长相英俊但很容易忘记。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

「他们不会杀他的,」他愉快地说。

汤马斯说,「你说什么?」把刷子扔进油漆罐里。

那男子一手放在梯子上。

只要轻轻一推,就够了。

那男人眯着眼睛,往上看汤马斯,然后往前看着街道。「不过他们会让他生不如死。每一天都恨不得自己死掉算了。」

「你知道我是波士顿警察局的高阶人员。」汤马斯说。

「他会想自杀,」那男子说。「当然会想。但他们会逼他活着,保证说如果他敢自杀,就会杀了你。而且每一天,他们都会想出一个新花招玩他。」

一辆黑色的福特T型车从路边开出来,停在马路中央。那男子离开人行道,爬上车,车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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