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可每回同我比皆是输,故而见我便无甚好脸色。后来他十岁那年,从马上摔了下来,晕迷了几日。皇兄公务忙,我便替了皇兄看顾他。后来他醒了后见我守在身边,从那时起,我们二人便再未真吵过。皇嫂也吓坏了,嘱咐他日后不可把自个儿逼得太紧。约莫是那回也让他开窍了,后来他便未有再同原先那般事事要争个先,反倒是经常拉着我一处去寻新奇好玩的。这些年,我府中的玩乐,十回里倒有八回是这小子腻烦了宫里撺掇着提议的。”
明思还是头回听荣烈提及这些,不觉也好笑,却实在有些无法将荣烈口中的荣俊形象同那回匆匆一见的那个看起来很有几分儒雅气质的男子联系起来。
遂笑着在心里摇了摇首,问荣烈,“那你们在一起可会说彼此心事?”
荣烈顿时失笑,触及到明思大大的墨玉双眸中那分外清澈纯净眸光时,心里只觉柔软之极,眼中霎时宠溺温柔,“傻思思,若是一般身份的男子在一起,交情若足够或许会道几分心事。而我们这样的——”呵呵一笑,手指抚上明思的耳垂,“便是再如何日日吃喝玩乐一处,也不会将自个儿心里的心事随意说出。心里有事的,自是要藏起。心里无事的,也不会随意触犯忌讳。都是明白人,心里清楚便是。问多了说多了,是给别人找麻烦,也是给自个儿添麻烦。”
明思若有所悟,看着他,“那你说你早些那些年的想法,太子可有察觉?”
“多少应看出些吧。”荣烈笑得无谓而懒散,“他这人,我有时也看不分明。不过他这些年都一直这般,也从未在我跟前旁敲侧击过,我也就当他不知了。不过他此番回来,我倒是可以同他说些心事——这小子只怕会大吃一惊才是。”
荣烈笑容中是五分舒心满足五分得意自傲,一双眸子湛亮熠熠。显然是有几分卖弄的意思在里面。
明思好笑又无语,这人啊,心情一好便生出些小孩儿心性了,遂笑问,“你们男人在一起会经常谈女人么?”
荣烈颔首而笑,手放下揽住明思的腰,“也就是那些个吃喝玩乐的事儿,女人当然也说——不过我大多时候也是随意听听就过。”
“那你们说女人说些什么?”明思好奇问。
荣烈一滞,噎了噎,含糊道,“也没什么,也就那些个话儿。”
明思见他神情便知定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再追问。荣烈拉着她起身,笑看,“可想听曲子?你坐秋千,我吹曲子给你听?”
明思站起看了那奏折一眼,荣烈察觉她视线,“怎么了?”
明思犹疑须臾,还是说了,“我觉得夏沥国主只怕不会愿意将粮种拿出做交换条件。”
荣烈一愣,他也知此事不易,可此事于荣安却是势在必得,但明思既然这般说了也定是有她的道理在。遂沉吟着点了点头,“而今我朝势大,夏沥定有戒备之心”
明思颔首,“若是供了粮种,我们粮草充足便再无后顾之忧。他定会忧虑我朝休养生息之后会厉兵秣马——”又一笑,“若是你们换身处地想必也不会将这粮种作为交换条件的。”
荣烈也深知此理,颔首赞同而笑,“此事的确难为,不过眼下皇兄却是将此事看得极重。即便眼下不敲定,来年夏沥国主来赴巴山节,他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事的。”
不惜一切代价?
明思怔了怔,荣烈朝她安抚笑了笑,“放心,往后我不敢说,不过这十年之内,皇兄定是不会再起战心。”
明思松了口气,轻声道,“其实眼下大胡疆域已胜过四国合并,若能好好治理已是不世之邦,实不该再起战火才是。”
荣烈笑了笑,对这个问题倒是无谓,不过他自是能理解明思的出发点,“不必担心,皇兄也非穷兵黩武之人。眼下这粮种一事确实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