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镇压,他们居然毫无办法。
左家当天就派人去了大理,这一点黎耀楠却是料错了,除了用钱贿赂巡抚以外,还有另一种计策,左家嫡次女,正是巡抚府上第六房小妾,如今很得巡抚宠爱,只要她吹吹枕边风,不怕巡抚不出头,左家现在最缺少的只有时间。
三天后开堂审案,黎耀楠并没有急着定罪,他的目的在于银子,而不在于伸张正义,或许为民请命,不惧强权是位好官,但从大的格局上来看,他更希望百姓富足。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却是,今年玉溪的税收,一定要想尽办法提上去,否则纵然皇上不生气,廖大人恐怕也会落井下石,他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为民造福,但更多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让他当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这辈子他觉得都不可能。
几大家族的人松了口气,没有定罪,那就证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此时他们才开始思考,黎通判此举究竟何意,之前他们一叶障目,均被黎通判的铁面无情惊住,如今仔细回想,或许他们应当打探打探,黎通判有何要求。
几大家族的人行动很快,黎耀楠也没刻意隐瞒,拿钱赎人的消息,不日便传入他们耳中。
山民们愤愤不平,认为坏人不该放了,黎大人不是青天大老爷吗,为什么还要如此行事,那和贪官有什么区别。
黎耀楠自然不会让他们心生芥蒂,民心所向,是他在玉溪立足的根本,当即便将人全部招来,并不打算隐瞒,只把实情详细道来,山里要修路,衙门没钱,朝廷又不拨款,那该怎么办?
山民们你望我我望你,到底都是淳朴人,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人一下就急了起来:“不是说抓了他们就有钱吗?”
黎耀楠颔首而笑,解释道:“所以才让他们拿银子赎人,否则钱从哪来,至于你们的心思,本官知晓,只是让你们选择,是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还是修路重要。”
“要将他们问罪。”
“不行,要修路。”
“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
“不修路,乡亲怎么办,赶集还要跑老远。”
黎耀楠但笑不语,只看着他们争辩,他承认,自己向来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所有实情,必须让山民们了解,否则自己耗心耗力,山民们却感激错了人,他绝对会气的吐血。
不多时,山民们的商议结果出来了,阿里犹犹豫豫的上前,脸上充满歉意,深深行了一礼:“对不起,黎大人,我们误会您了,我们决定要先修路。”
黎耀楠淡淡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让他们将人看好看牢,如果有人闹事,全部抓起来,只让他们记得一点,那些人就是钱。
山民们老实听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黎耀楠安抚好他们,随后需要做的只有等待。
单家人犹豫不决,此次黎通判发难,虽然没有牵连他家,但是无形中却让单家和其他三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
家中有人建议,观望以后再做决定。也有人很不赞同,认为四家同气连枝,应当共同进退。更有人直接言道,何必去趟那趟浑水,反正无论如何,单家根基摆在那,只要黎大人没有欺上门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何须畏惧旁人。
五大家族各有各的利益,说是同气连枝,实际上各有盘算,没有哪一家不想并吞另一家,谈什么感情,纯属扯淡,纠结中,时间一晃而过。
黎耀楠行事越发狠厉,真正被几大家族气到了,伊家给他送来一万两银子赎人,左家送来两千两,刘家勉强上道,送来三万两银票。
黎耀楠冷笑,真当打发叫花子呢,一时之间,玉溪人心惶惶,黎耀楠当即下令,开堂审案,所有证据确凿,伊家一人,左家两人被定罪,快得让人反应不及,隔日便被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