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宏远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好你个黎耀楠,敢做不敢当,原还道你是正人君子,今日总算长了见识,老夫原就有言在先,你若不愿纳了小儿,老夫无话可言,只当小儿命不好,只是事实就是事实,却容不得你抵赖。”
王大人说的很明白,黎耀楠可以不纳妾,也可以不负责任,只是却休想歪曲事实,王大人以退为进,很明显将黎耀楠亵渎王清的罪名坐实,倘若黎耀楠承认以后,恐怕名声也会败尽,到最后依然会被逼迫纳小,真真好谋算。
只可惜,王宏远遇到的对手,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黎耀楠冷冷一笑:“王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众位同僚谁不知,在下爱重夫郎,又岂会与旁人有牵扯,昨日还是王大人宴请,下官才会前去贵府,今日却道来这一出,下官还想询问,王大人如此污蔑究竟何意?”
“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心神一紧,急忙行礼:“下官见过卞大人。”
“嗯!”卞天和淡淡应了一声,斥道:“翰林院乃清静之地,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下官知错。”
“下官求卞大人做主。。。。。。”王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哭就哭了起来。
黎耀楠巍然不动,暗暗垂下眼帘,幕后的鱼总算掉出来了,也不枉他和王宏远周旋,闹就闹吧,最好闹大,他一点也不介意闹到皇上眼前。
“说来听听。”卞大人面无表情,径直坐在主位上。
“下官昨日宴客,黎大人弄脏衣裳,下官好心让黎大人。。。。。。”王宏远口齿清晰,一边哭,一边诉说,将儿子的委屈哭诉了一遍,又道黎耀楠居然不承认,简直可恶至极,如此人品难当探花郎大名。
“黎大人,王大人所言可否属实。”卞天和漫不经心地说道,话里的意思却暗含胁迫:“翰林院为官必须为人清正,你若胆敢妄言,待本官查明真相,定会上报给皇上,你可要想清楚了。”
黎耀楠傲然而立,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振振有词道:“卞大人此言差矣,王大人如此品性,早该禀告皇上,翰林院竟有害群之马,污了皇宫清静地。”
“大胆!”卞天和怒喝:“污蔑朝廷命官,黎耀楠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下官只是直言不讳,难道卞大人想包庇与他。”黎耀楠寸步不让,态度瞬间反转变得咄咄逼人,他又不是泥菩萨,任由人捏拿也不吱声。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想到,黎耀楠竟有如此胆量。
张启贤手握成拳,接着又缓缓松开,他知道表弟心里有数,只是,表弟他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卞大人那可是朝中大员!
黎耀楠冷笑,卞天和早先就给他下过绊子,今日这一出谁知是不是他们串通好的。
“你——”卞天和手指着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大声怒喝:“大胆!你给本官跪下。”
黎耀楠从善如流跪在地上,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今日既然起了头,他心里打定主意,要闹便将事情闹大。
卞天和目光如炬,闪烁着腾腾怒火,沉声喝道:“你可知错。”
“不知。”黎耀楠嘲讽地看着他,料定卞天和不敢拿他怎样,他是新进探花,又在皇上面前挂了名,没有皇上许可,旁人休想处置他,至于下绊子,以前卞天和下过的绊子还少了吗?只不过全被他一一化解,如今也不少这一桩。
卞天和气得一个倒仰,反而骑虎难下,这就是一块石头,不起眼,但却啃不动也摔不烂,黎耀楠死猪不怕开水烫,坚决不认错,他还真没办法,又不能将人拿出去打板子,除非他不要名声了,黎耀楠毕竟是新进探花,风头尚未过去,就算处置,皇上肯定也先会召见,定不会听他一面之词。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