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四周,端起掌柜准备的上好的碧螺春,轻声道:“这碧螺春倒是不错。”
“小姐好眼光,这是小的特意从那苏州商人花了大价钱得来的。”掌柜一看小姐满意,笑得眼角的褶子一道一道的。
“哼。”春萝(秦佳)才不稀罕这大价钱的碧螺春,早在苏州都喝得生厌了,“掌柜的,你这小店可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拿出来瞧瞧。”
“是是是,小的这就下去,一定找到小姐满意的。”
宁晟儿从小生在苏州,虽然宁父当朝为官,但是宁家的老家落在苏杭,因此身为宁家二小姐,就被宁老太爷做主留了下来,此次上京只为了终身大事。据宁父的意思,恐怕是逃不过陛下的指婚,因此不如趁着落旨之前,自己先做个打量,所以明儿趁着宁母生辰,邀请诸位皇子、各府的公子前来,再做计衡。
“小姐,春萝瞧着这京城的公子哥儿不如咱们苏州的少爷好看,一个个都是惯坏了的脾气。”春萝是宁晟儿的贴身婢女,从小便在宁府长大,所以一向口无遮拦。
宁晟儿放下茶盏,一双明眸含着笑意,揶揄道:“小心母亲寻个由头在京城就帮你搭个好姻缘。”
“好小姐,你可别拿春萝打趣儿……”
春萝正要辩解,楼下却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在争吵,春萝按捺不住,主动请缨去一探究竟。
另一厢房里洛王爷(斯劼)难得邀出二哥沛王爷(傅景誉)出来作陪,小心翼翼地添茶道:“二哥,明儿宁大学士的夫人生辰,你预备送什么?”
沛王皱皱眉,转头问道身边的小厮,约莫是记不得此事。
好在小厮机灵,躬身道:“王爷,管家已经备好了一尊玉佛像。”
洛王爷惊讶地手一抖,险些将茶都倒出来,“二哥,这生辰不过是个场面,关键是宁家的二小姐从苏州回来了,父皇早有指婚的意思,不过都被大学士挡了回去,这回估计难得很。”
沛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这碧螺春味道淡了些。”
“不是,二哥,虽然我们都没瞧过那二小姐,但是丽嫔娘娘这么漂亮,妹妹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对不对?再说,大学士的爱女……”洛王爷的眼珠子一转,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沛王爷一拂袖子,拿起自己的扇子,吩咐下人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推门离开。
“二哥,二哥!”就知道二哥的性子,母妃还让自己来试探,这下好了,二哥看着与人无尤的模样,实则最记仇了,洛王只怕二哥不同自己亲近了,只好也跟着追了出去。
“掌柜的,你分明是让下人换了我的画,这松石越溪图价值连城,你却同我说是假画,我看分明你是不想赔我!”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别血口喷人!”
“掌柜的,怎么回事?”春萝着急上前询问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拿着松石越溪图过来典当,我们阅古斋从来不收这些仿画,诶,我这小厮也是做事不当,竟不小心把这画撕了一角,我都说了,按仿的市价给予补偿,他非说这是真迹,真是不可理喻!”掌柜的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无理之人,却又束手无策。
“不是的,小姐,是那人过来抢夺的时候太用力,才,才……”小厮在一旁紧张地瑟瑟发抖,小声地辩解道。
宁晟儿莲步轻移,接过掌柜手中的画,素手仔细地抚了一遍,缓缓道:“想必掌柜的的确是弄错了,这画确实是云水大师的真迹。”
掌柜的脸一白,要是真迹,自己不还得倾家荡产不可!
“小姐好眼力,这画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那人很得意,上前指着掌柜的道:“这下你这阅古斋怎么收场!”
沛王爷本欲离开,这会儿却有些兴致,于是站在不远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