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宜和许琰偏偏都很享受的样子。
她无奈地戳戳碗里的饭。
难道媒体的报道是真的吗?那她个傅景誉要怎么办?
“咔嚓。”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清亮。
文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宜,咽了咽口水。只见时宜似乎也怔了一下,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随即面无表情地扒了口饭,才停了手。自从生病以后,她吃得很少。
继续若无其事地喝完了小碗里的汤,慢腾腾地抽出一张纸巾开始擦手,一根一根擦得很干净。
许琰也停下了筷子,看着时宜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抿着唇不说话。
文婧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正主来了。
“啪”地一声,门被打开。
时宜都没抬眼,很专心地擦着手指。
文婧看看门外的人,唤了声:“景誉,你回来了。”
能有时宜家钥匙的人非他莫属,她自然猜到。这几天在医院里,时宜变得很敏感,每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四五天下来,她都已经能辨别脚步声。如果是许琰,她就继续闭着。
从电梯门到家门口,需要走七步路。傅景誉个子高,脚步大,一般只要走五步就绰绰有余。而这次许是着急,大概四步就到了。然后掏钥匙,开门。
时宜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好在文婧应该没察觉到。听到文婧的声音,她有点无法控制住,心里头都塞满了委屈和酸涩。
她垂下脑袋,看到自己的手,有点泛白。
傅景誉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正在吃饭的三个人。四方桌,许琰正对着门,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接。文婧叫了他的名字,而时宜依旧垂着脑袋,在擦自己的手指。
“回来了。”时宜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唇角勾起一道笑容,露出浅浅的梨涡。她把纸巾放在桌上,手藏在了桌子下面,抠成一团。
傅景誉直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身子。时宜被迫仰着脑袋,好像藏在眼眶里的泪要流出来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很多很多想说的,无奈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理不出思绪,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样。只有抱着她,让她在怀里,感受她的存在,似乎才多少清醒了一点。
没有人比他更混蛋了。
半晌,他都没有放手。时宜只好伸出手,伸到他后背,轻轻地拍了几下。
软语安慰:“怎么几天不见这么黏乎。”
傅景誉却依旧不肯撒手,时宜靠在他的肩膀,慢慢地笑了。
一旁的文婧,忍不住落泪。又担心生病的时宜承受不住傅景誉这么大高个。
“景誉,吃饭了吗?”
他这才松开手,哪里来得及吃饭。飞机餐没心思吃,下了飞机飙车到了公寓。
“我去给你盛饭。”
文婧连忙直起身子,擦擦眼泪要给傅景誉去盛饭。
可哪知傅景誉摇摇头,看见时宜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饭,自然而然地拉出时宜旁边的凳子,拿起时宜的碗筷,放到面前。
“啊……景。”文婧想要阻挡,时宜却率先伸手挡在了傅景誉的动作。
傅景誉拿眼看她。
文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期期艾艾地看着时宜。
许琰也没说话,他倒要看看傅景誉会怎么对待。
“阿誉……别。”时宜抿唇,直到双唇都泛白,才松开,手上的力度却加大了几分,“我生病了,阿誉,你别靠近我。”刚才是她贪心了。
说完这句话,时宜放下了手,硬生生地想扯出一道笑容,至少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傅景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