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想得真是周到,”艾生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前几天那个candy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你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弄得如此声势浩大,摆出一副受害人楚楚可怜的姿态,整个发布会一个半小时不到,candy泪水涟涟,从开始上台,主持人才一介绍,就埋首痛苦,苍白着脸,真是我见犹怜啊!本来许多网民都是呈观战状态,但经此这么一哭,纷纷缴械投降,一个个开始痛批时宜如何如何“泼妇”!
“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商量地好,倒是可以做个戏化解。不过……”艾生凑近了说,“好像candy的背景很深,她爸爸竟然是远达集团的副董事,这次发布会就是她爸爸帮他召开的呢。”现在商界也跟着掺和进来,这些个媒体记者自然就跟着倒戈。
“我就怕外公他们知道这件事。”好在前几日打电话回去,傅景誉竟然老早就安排妥当,让傅爷爷带着外公外婆回乡下去散心了,想到这儿,时宜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她家傅二爷办事的确周到体贴。
“这几天我都睡不好觉呢,就怕《末歌》的剧组打电话来,说是延迟拍摄,甚至取消你的戏份,那可怎么办!”
一旦《末歌》都跟着风倒戈,时宜怕是在娱乐圈难混,长此以往,就是话剧团都很待下去,想到话剧团,艾生问了句:“你们团长怎么个意思?”
团长?!时宜皱了皱眉,回上海的那天就给团长打电话告了假,老人家倒是对这些谣言很不在意,还安慰自己来着呢,“应该没大关系,不过团里的人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艾生知道时宜和团里的人关系都不大亲厚,但也不至于落井下石才对,只不过那个苏妙——
“导演那边我暂且没收到消息,话剧团那边要是能说点好话……”
“剧组那边我倒是有联系过,没什么大碍,”虽说是丑闻,但是对于制作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博取关注的营销手段!再说,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自然不会取消同时宜的合作。
“其实上头都希望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团里的人,还有剧组合作的女演员,比如岳姗姗啊……”
时宜自然明白艾生的意思,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法子去管。
“不过,你和二爷到底打算怎么办啊,倒是和我说说,不然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难受!”艾生拍拍胸口,拉过时宜的手,“你就和我说。”
“我……”
“你别说你不知道,看你和二爷那副悠闲得不得了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出了对策,同我说说嘛!”
时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这几天傅景誉把自己关在房里,自己却进进出出忙得要死,前日就连在独家休息的萝卜都被召了回来,可自己还是一无所知。
“阿时,你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二爷就学坏,现在还和他沆瀣一气!论时间,我们交情还比你和他来得久呢!”
来得久吗?不尽然吧。那天在傅敏家外面,时宜虽坐在车里,但傅景誉和夏珞的对话隐约能听到些。似乎,傅景誉很早就认识自己了呢。可是,时宜拍拍脑袋,就是想不起来除了在电视上哪里还见过傅影帝呢!晚上几次三番都想问出口,但又不知怎么的,就是害羞。害羞什么呢?都已经可以谈婚论嫁,见公婆的关系了,时宜想不明白。
艾生还在耳边碎碎叨叨,时宜却已经失了神魂,怔怔地看着窗外,对面的小楼里似乎搬来了新人呢。
“团长,外面堆了好多记者,捧着盒饭不肯走人呢,您看?”安老师有些着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体,时宜这孩子,把话剧团都搞得这么乌烟瘴气呢。
老团长这才抬起头,起身从窗户外探出目光,底下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