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漳县,在漳县外,我和风奴打了一仗。”
“这次的风奴虽然众多,但好似没有当户组织,征西军几阵就将他们打散了,但是打散之后这些风奴也没有退回去,而是散入了陇西,我只好分兵去追击,紧靠各地的县兵很难对抗这种规模的风奴。我自己则是赶回上陇主持大局。”陇西丢了可以再打回来,上陇若是丢了,凉州就完了,他周文韬也完了。
“风奴有多少人。”
“大概有七八万,漳县一战只斩了一万左右。”
“不容乐观,风奴东跑西藏,河西可能还会源源不断的涌入。”
陇西丢了最可怕的是风奴见势不断地加注,当陇西的风奴堆积到了一定程度,直接冲到上陇城下将极难抵抗。
“不过暂时还能遏制的住,说说看吧。”古不平看了一眼周文韬。
周文韬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战报的问题,不知道人数,不知道统领,已经被打到了漳县,若不是义军带回的消息,恐怕风奴的大军已经冲破上陇了。
“非是推卸责任,河西的斥候尚在,但我没有收到消息,这中间......出了问题。”
“查了吗?”
“还没来得及查,责任事小,上陇不得有失。”周文韬自知理亏,抱拳也不坐,就站在堂中。
“还算是清醒,周文韬,当年打凉州的时候你也在,你也是老将了,这种错误你自己和陛下解释的通吗?”
见周文韬不再说话,古不平也没打算继续损他,而是对钟邕开口道:“钟邕,你传令,天骑军分十营,各自由校尉带着清除陇西的风奴,不得擅自闯出陇西区域,遇到狼崽子,杀无赦。”
“是,王爷。”
袁真没有离开,虽然他也是校尉,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领兵,古不息给他的就是个虚职。
“袁真。”
袁真听见古不平喊他,看向了古不平,古不平也看着袁真。
“啊,在,王爷。”
古不平满意了,开口道:“周文韬的事儿,你来查。”
“行。”
袁真起身就要出门。
“干什么去?”“查案啊。”
“坐下,赶了一路了,吃完再走。”
刚出门的钟邕听了没有半步停留,内心其实已经在哭泣了。
周文韬的案子很好查,因为河西的探子也不能是固定的,而传上一个消息的探子,此时就在上陇。
......
“这面怎么卖的?”
“两钱一碗。”
“来两碗。”
“这......客官还有其他人同行吗?”
“没有。”袁真掏出四枚钱,放在了小木桌上坐了下来。“我请你吃一碗,聊聊天。”
“嘿嘿,多谢这位少爷,我就不......”
“坐。”袁真打断了摊铺家的话,露出了腰间的牌子。
“哎,哎好嘞。”
店家老实取了两碗面,坐在了袁真的对面,袁真打量了一番此人,他正是去河西的探子之一,中年上下,其貌不扬,有些风奴相,是凉州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