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师父是没脾气的大好人。
“五娘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跟隔壁书院比?”嗯!这次瞄准点再掷。
手腕下压轻掷而出……十只镖中三只应该不难。
一边练习一边偷瞄师父的眼神,好奇心重的马唯熏没一刻安静,当掷镖在拋杀猪刀,很快的领会到用镖的技巧掷得得心应手。
不过她志在嫁人不在镖法好坏,所以有点漫不经心,明明该中靶心的镖总会偏个几寸,一练再练。
“因为方山长不认为女人无才便是德,想为咱们女人家争口气。”若是女子也能考状元,这天下哪有男子立足之地?
眼中闪过淡淡郁色,聂五娘的笑显得沉重。
世俗加诸女子身上的不公她无法扭转,唯有离去才是她的选择,男子的三妻四妾纵然快活,但是伤心的总是女人。
没人看见她心底的伤痕,身怀傲人武学又如何,到头来还是走不过情关一劫。
她不后悔曾爱过一名男子,两情缱绻的甜蜜确实羡煞神仙,可是悲哀的是她的良人也是其他女子的夫,即使拥有宠爱也觉空虚。
不想嫉妒偏偏控制不住,每当夜深人静良人未归时,啃食的妒意几乎要焚毁她的理智,明知他爱的是自己却碍于情义必须去陪另一名女子,她的悔意就会浮上心头。
悔叫良人情义两全,与人共夫。
“五娘师父,我学会十项运动就一定嫁得出去吗?”一脸期盼的马唯熏幻想婚姻的美好,她好想嫁人。
这孩子……唉!天真得令人怜爱。“为人妻子可是件苦差事,不比你练镖习箭。”
她大笑的拍拍结实手臂。“五娘师父不必操心,瞧我这身气力有谁敢为难我。”
“这倒也是。”聂五娘失笑的摇摇头,市井小民的单纯不若大户人家复杂。
一夫一妻同心协力,共同为一家子打拚不分你我,不为妻妾不和而突生事端。
当初她就是没想透才铸下日后的伤心,以为自己的心胸够宽大,有容人之量,豪气十足的允诺心爱之人得享齐人之福。
谁知世事难料,她仍是拋下一切出走,宁死也不愿“重生”。
“不过你嘴皮子要动手也得跟着动,师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啊!被逮到了。马唯熏腼腆的吐吐舌头。“人家没有偷懒啦!只是手酸休息一下。”
“心眼真多,你还想不想嫁人呀?”这诱因绝对诱得她上钩。
“想。”她点头如捣蒜地怕人不知情,非常用力。
“那就用心点,相信方山长不会失言于你。”只要她扳回面子。
“我很用心了,你瞧我手指都发肿了。”她现在拿刀剁肉都有点抖。
看了一眼,她淡淡的说道:“不打紧,上点药自然消除,刚学习都是这样的。”
以前她练得两手都磨破皮还不得停手,父亲的严厉只为磨练她成材,可是她令他失望了。
“是吗?”好吧!为了嫁人她认了。“五娘师父,你为什么要蒙上面纱,是因为你美得叫人流口水吗?”
为之一楞的聂五娘苦笑的抚抚她的发。“怎么不说我有一张见不得人的丑颜呢?”
“我也想这么问,可是你是我师父呢!我多少要尊敬你一些。”瞄呀瞄,她很想扯下面纱瞧个仔细。
“你这孩子未免太老实了。”她啼笑皆非的轻摇螓首。“人的美丑不在于外表而在心,拥有一颗善心比外在的容貌更重要。”
不懂的马唯熏再度发问,“既然外表的美丑不重要,那五娘师父为何要蒙上面纱?”
“这……”单纯的问题却叫她无言以对,无心的探索加深心中的苦涩。
何必呢?看不破还是看不破,情字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