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完成的不说,超额的人数还大大超过了以往。
“咦?黄队,今天出工你看了黄历?不对吧,这本黄历是你三中队特制的?怎么我二中队就没有效果?”陈勇从工棚的另一面转过来碰巧听见了,就开起了玩笑。
“陈队,我也奇怪呢,我中队有十几个一直老样子,你再怎么教育他照样完不成任务,嗳,今天个个打鸡血了?”黄双翔也想不出答案。
“黄队,陈队,我知道的。”犯人记录员巴不得跟中队领导多交流几句,好讨个近乎,“早上出工我就听到同犯们在议论,吴干部带班,大家尾巴夹紧些,被吴干部抓到你偷懒,估计比吃一顿电警棍还难受,后来,吴干部一下宕口,明显拖板车的跑起来就快了许多……”
陈勇哈哈大笑,拍着吴越肩膀,“小吴,下午借你到我中队去转一圈,怎么样?”
“一阵风,一阵风。不会长久的。”倒不是吴越故意谦虚,这跟调皮捣蛋的小学生刚碰见厉害的老师一样,好个几天,几天一过依旧老样子,除非这个老师时不时杀鸡给猴看。
监狱法对干警制约越来越严格,管教手段越发趋于文明,碰触了红线,轻者处分,重的说不定制服就被扒掉了。犯人不再是可以随便杀杀的鸡,而是一条癞皮狗,吴越的选择是尽量不使用暴力就能让癞皮狗听话、敬畏而不是简简单单上去一棍子,脏了手不说还惹一身癣。
“呵呵……”黄双翔干笑几声,心里实在不舒服,他是正中队级队长,在这个中队干了六年,吴越只是一个普通新干警,才来了几天,威信一下就盖过了他,这让他觉得面子上无光。
小鸡肚肠!老子要有这么一个搭档就省心了,陈勇见黄双翔突然没啥兴致,就知道他对吴越有了看法,拍拍肚皮,“黄队,小吴,肚皮饿了,吃饭吧。”
………………………………………………………………………………………………………………………
中午吃饭连休息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轧石机停了,空压机毫不逊色的大嗓门又吼了起来,炮位组犯人拖着长长的风机皮管,在作业面的阶层上挨个排开,肩顶着风枪钻出三米深的炮眼,为收工前放炮作准备,他们只能利用劳作犯离开宕口休息的这段间隙,下面有人劳动,高空绝对不能风枪作业,否则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也能酿成一场大事故。
下午劳作犯出工后,黄双翔主动下了宕口,到处去指手划脚,颇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意味。
他一心想赶超上午的记录,可惜往往事与愿违,还没到收工时间,轧石机却罢工了,振动筛被撕裂了半边。
清理堆积的石料,卸下振动筛,焊接,装机,黄双翔估算了一下,最起码得有五六个小时,这台轧石机才能开动。
石矿劳作犯大部队返回到达监区时,必须保证自然光照良好,视线不受影响,这是监管安全的规定,黄双翔不敢去碰触,开玩笑,脱逃一个犯人,当班干警辞退,二十四小时抓捕不到,监狱一把手去司法厅作检讨,司法厅厅长电话向司法部作检讨,一次脱逃两名犯人,监狱一把手就地免职,司法厅厅长老老实实到华夏国司法部挨训。
自从司法部下了这个文件,一道道紧箍咒由厅、局、监狱层层下压,最后套在基层中队干警头上就变成了一座大山。
“收工!”黄双翔懊丧的晃晃脑袋,吩咐临时大值星吹响收工哨子。
………………………………………………………………………………………………………………………
五点钟,放炮警报准时拉响,所有石矿中队的劳作犯迅速从宕口撤回到工棚,二十分钟后警报响第三遍,平亭监狱矿区宕口一齐放炮。
吴越感觉地面在颤抖,透过塑料薄膜蒙好的窗户,可以看到整个矿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