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们,淡声问:“一起吗?”
颜蘅忙不迭摇头:“不了不了,谢谢。”
他没再坚持,点了下头,跟上自己的同事。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拐角,颜蘅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怎么回事?
总觉得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有股冷气从背后窜起来。
李南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摸了摸手臂,咬了咬牙:“这暖气是不是关了啊?”
“先生是有点冷吗?”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要不要给您一条毛毯?”
李南忙不迭摇头:“不用了,谢谢啊,麻烦把那个门帘关紧一点儿。”
服务员笑盈盈:“好的。”
等上菜的时候,颜蘅忍不住臭美,给自己的指甲拍了十几张照片。
虽然只是修了甲型,涂了几乎看不出来的颜色,就是哪哪都比原来好看。
她选了几张,屏蔽领导和同事发了条朋友圈。
吃到一半的时候刷手机,没想到温翊礼居然给她点了赞。
颜蘅鬼使神差地点进他朋友圈首页。
他设置了三天内可见,主页没有一条朋友圈,背景居然是一只猫的照片。
照片风格很日常,不像网图,是一只打着哈欠的胖乎乎的金渐层,慵懒地躺在烟灰色沙发上,依稀还能看见沙发上掉落的猫毛。
难不成……这是他自己的猫?
“吃饭看手机,什么毛病。”李南用漏勺舀进她碗里,“快点儿,这虾滑老了。”
“哦。”颜蘅摁下一阵探究的冲动,拿起筷子。
去调料台加调料时,镂空隔断的包间里传来那个小医生的声音:“温老师请吃饭,千载难逢啊,大家走一个!”
颜蘅端着碗看过去,透过隔断的花纹,猝不及防地与那双褐色眼眸对上。
温翊礼却像是没看见她,仰头喝了一口酒,偏过头和旁边的同事说话。
颜蘅心口莫名一阵酸,往碗里倒醋的时候,手也不禁抖了一下。
只说不打扰他工作,又不是从此形同陌路。
还真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啊,这才几天,就对她这么冷淡了。
温翊礼去年下半年才回国,医院催了好几次让他去办市民卡,把社保和医保都转过来。
在主任和温逐青的双重压迫下,终于愿意牺牲一天休息时间,去市民中心把这事儿解决了。
出门前,已经换好衣服的他拿着猫条站在次卧门口:“煤球,出来,我要关门了。”
平时猫都和他睡主卧,次卧杂物多,平时关着门不让它进去。刚才为了找以前的社保卡,不留神让猫溜进去了,躲在床底怎么都不出来。
煤球见他拿猫条还不放心,鬼鬼祟祟地从床底探出脑袋,闻一下,确定猫条已经开了封,才伸出小舌头舔起来,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出次卧,关了门。
看时间还早,他又坐回沙发上喂煤球吃完这根猫条。
煤球意犹未尽,亲昵地用脑袋蹭他的手。
温翊礼笑着揉了揉猫头:“不行,只能吃一根。”
说着又揉它肚子:“你看你真的胖成球了。”
煤球发出一声奶呼呼的“喵”,在沙发上翻滚,露出肚皮,温翊礼狠了狠心,捏住它发腮的小下巴:“撒娇也没用。”
煤球像是听懂了,哼唧一声,翻身跑下沙发。
温翊礼笑了笑,没再搭理它,转身去玄关处理完身上的猫毛,在温逐青打电话来耳提面命之前,出了门。
排队等号的还有两个男生,似乎是一起来的,模样很年轻,一人手里拿着张一寸登记照。
“你看我这个怎么样?”
“卧槽,好帅,这还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