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和我互相厌烦了,我会更发现他的好。”
封澜想把这静谧空间里两两相对的时光无限延长,所以她换了个话题。
“丁小野,告诉我,你爱过别人吗?”
丁小野没有回答,封澜只有继续自说自话,“我刚才也问了曾斐这个问题,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说如果他爱一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生活在一起。我觉得他的境界比我高,莫非男人都……”
“不是。”丁小野打断了封澜的叨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答案,“如果是我,我会想和她睡在一起。”
封澜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她为什么总是不受控制地被丁小野吸引,或许“臭味相投”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他们能携手在低级趣味的道路上同行多久?狈把爪子搭在狼的肩膀上才能干坏事。没有狼,狈只是残废,狼却能独行千里。
“想什么?”丁小野问。
封澜说:“我有一个很痛的领悟!”
丁小野显得有些遗憾,“我以为你想的和我一样。”
每当他稍稍靠近,封澜依然会不争气地面红心跳,她的睫毛颤动得更频繁,像伤了腿的鸟扑闪着翅膀。
“说出来听听,也许现在是一样的。”丁小野在她发际嗅了嗅,又说,“今天你的味道闻起来不错。”
自从丁小野明确表示过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封澜就鲜少再喷。她回忆了一下,说:“难道是早上我洗澡时用的沐浴液……要不就是……”
丁小野及时堵住了她的嘴,他告诫道:“嘘……对于男人来说,只要好闻就够了。”
封澜静待丁小野离开包厢一会儿,自己才走了出去。外面已经有几桌客人在用餐,一切秩序正常。
谭少城也在,她一看到封澜,就殷勤地朝她招了招手。封澜本不想理她,又不愿丢了礼数,于是走了过去,手上拿着本月的新餐单,问:“今天要不要换个口味,厨房新推出的椰汁鸡很适合你。”
封澜本是好意,谭少城不喜酸辣,泰国餐厅里难得有适合她口味的新菜,所以封澜才特意向她推荐。不料谭少城却点头笑道:“那是,我是该补一补了。你就不用,气色好得很,满脸桃花。”
封澜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嘴唇上,又觉得自己是做贼心虚。她明明已经补过妆了,谭少城能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谭少城故意看了眼正微笑和熟客交谈的丁小野,转而对封澜说:“大家都是女人,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得手了吧,行啊封澜,够快的,我还小看你了。”
封澜但笑不语。除去在丁小野面前,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懂得维护自己的。当拒绝回答一个问题时,微笑总是最好的武器。
谭少城见她如此,嗔道:“何必小气?怕我横刀夺爱?”
封澜淡淡地把菜单放在谭少城面前,说:“你对别人的隐私就这么有兴趣?”
“当然。”座位上的谭少城毫不掩饰地看着封澜,“我对甜蜜的隐私最感兴趣,因为我妒忌。”
封澜失笑,“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谭少城把餐单放在一边,双手置于桌上,无论何时,她的仪态看上去都无可挑剔。她轻轻地笑,“你以为我妒忌你们大白天地躲在某个地方鬼混?他是长得讨女人喜欢。可是我有钱,又没了老公,找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还不容易?那天我在路上看到你们了……当时你穿的是这双鞋吗?”
封澜也顺着谭少城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并无异样,她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
“你穿着菲拉格慕,他呢,那时穿的是人字拖吧。我妒忌的是你们穿成这样走在一起可以笑得旁若无人。”谭少城说话的时候还是微微笑着,语调却难得的惆怅,“我也喜欢漂亮的鞋子,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