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料、发酵、蒸馏,前后历时七天,精酿而成。酿成后,又于地窖中存放三年以上,才拿出来开封饮用。我敢说,即使你去成都府最好的酒楼,也不一定能喝上如此醇香的美酒啊。”老刘津津乐道地说。
“它有名字吗?”燕平问道。
“我叫它七里香。”老刘捻须笑道。
“好名字!”燕平赞道。
说完他就仰头干了一大碗下去。
“你以前不喝酒的。”老刘端详着燕平道。
“是的,不过以后我会常喝酒。”燕平道。
“是不是和小青的事黄了?”老刘问道。
“是的。”燕平苦笑道。
老刘端起一碗酒,和燕平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叹道:“燕平啊,这就是人生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你就看开点吧。”
“我已经想通了。”燕平喃喃道。
“浮生长恨,世事如梦,幸好还有酒。”老刘意味深长道。
“是啊,幸好还有酒!”燕平大声道。
两人一来一去,不知喝了多少。
燕平醺醺然道:“今日我才知道这酒的好处。”
老刘笑道:“世人活在这世上,都戴着面具,年龄越长,面具越厚,唯独有两个时候,才会除去这面具。”
“哪两个时候?”
“一个是在人死的时候,一了百了,当然也没了面具。”
“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在喝酒的时候。”
两人都笑了。
“这饮酒最妙之处,就是醉。所谓醉,不是不省人事、软瘫如泥,而是指那陶陶然如梦,飘飘然若仙之时,此时若能有丝竹作伴,慷慨放歌,便是有万千烦恼,也随风而去了,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啊。”
“好,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两人边喝边唱,慷慨激昂的歌声从茅屋传出:“
披荆斩棘兮,
人生路茫茫。
……
醉酒当歌兮,
世人笑我狂。
……
两人喝得大醉,燕平如腾云驾雾般回到自己那里,乘着酒性,提笔作了一副画,然后倒头便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却又醒了,翻身而起,呆坐床头。
此时一人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是荷花。
荷花见了燕平,涩声道:“大师兄,你醒了。”
“荷花?你什么时候来的?”燕平问道。
“来了一阵了,看你在休息,就没好意思打扰你。”荷花道。
没等燕平答话,她又紧接着道:“大师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
“恩,今天荷花太不知羞耻了,不知怎么的,就有那种非分之想。方才小姐把我臭骂了一顿,一下把我骂醒了,小姐比我强何止千倍,我只是个丫环,哪里配得上大师兄你,竟然还当着你的面答应婚事,实在是丢人死了,大师兄,你千万莫怪罪荷花啊。”
说着她又沉思道:“小姐一向不敢违背师父师娘的话,这次师父做主让她与霍飞定亲,这事我看比较麻烦,不过大师兄你别急,我看小姐这次是铁了心要抗命了,我们再帮你想想办法,没准过段时间,师父又回心转意了。
她说了半天,燕平也不说话,只是端详着荷花,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妹妹似的。
荷花说着说着,觉得有点异样,怯生生道:“大师兄今天你的眼神好奇怪啊,是不是荷花哪里又说错话了,又惹你生气了?”
燕平并未答话,他下了床,走到桌边,忽道:
“荷花,你以前一直希望我能送你幅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