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不喜欢让人看着吃。”
她尴尬地笑笑,然手去到一边招呼着客人。
九哥装起一勺,送到我的唇边,香甜的味道,就在鼻尖下萦绕着了。
我浓吸一口这纷香之气,赞叹地说:“好香啊,九哥。”
吞了进去,暖热的豆腐花带着蜜糖的香甜味道,在唇齿间散了开来,一口就能吞下去,好吃得不得了。
也不多含一会,卟地就吞了二口。
好甜好甜啊,正好让空洞而又苦涩的心,甜润一下。
伸出手去触摸,要抓勺子,轻声地说:“九哥,我自已来,好不好?”
我不是废人,眼睛看不见了,不代表着什么。
九哥抓住我的手,将勺子放在我的手上:“小心点,别哽着。”
我咋地笑了出声:“九哥,你说哪里话啊,我怎么会哽着呢?这是豆腐花啊,不是烧饼,九哥我闻到了香气啊。”
他捏捏我的鼻子,带着宠溺,还是一如从前地说:“你这狗鼻子啊,等着,九哥买来喂你。”
我撒娇地笑:“九哥,我才不是小狗呢?不用喂。”是用吃的。
感觉到九哥起身离开,我才沉默,我一手用力地揉着眼,要让自已看得请楚,看得见,可是越揉越是痛,越是想哭。
不行啊,我不能哭,九哥看了,会伤心的。
喧哗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一个也听不进去,暖热的气,润得我眼里的泪,还是直掉着。
咬着唇,硬是要吞下眼眶中的泪,逼自已在对着阳光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刺眼,不是吗?我笑,努力地笑,想着那对着阳光沐浴在微风下的蔷薇花,那是灿烂的,绚丽无比的笑。
我也是要那样的,花没有眼睛,只有颜色,只有感觉。
我亦要如此,才能开得漂亮。
我细细地感触着九哥的脚步,一边吃,一边笑。
等了好久啊,才听到九哥的步子,有些沉重地回来。
嘟起嘴叫:“九哥你买个烧饼,要不要自已去烤啊,这么慢。”
“人很多,那里可好卖了,来,拿着吃,别烫着了。”
我手抓住了那暖热的饼,扑鼻的香气让我一笑:“真香啊,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九哥,你吃吗?”
“正在吃了。”他沙哑地说着。
我笑,挑高了眉尖:“九哥你不要以为我看不见,你就欺骗我啊,你不知道吗?如果看不见,我的耳朵,会很灵很灵的。没有嚼食物的声音,也没有多余的香气,我不管了。这豆腐花,你得吃完,太甜了,九哥,我怕胖乎乎的。”
他笑,刻意地笑出了声,揉揉我的发:“你这小调皮精,好,九哥吃,九哥也想看看能有多甜,甜得你那么开心。”
静静地吃完早餐,静谧的气息,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去。
我只感觉他用力地喝着,连着喝了三碗豆腐花。他说:“青蔷,这下,可撑死九哥了,你可满意了。”
“你哟,笨啊。”无奈地摇头。
“笨蛋才好,有人疼有人怜,女人不要太聪明了。”
“是吗?九哥,可是我不想嫁啊,爹爹会不会再逼我嫁。”我才不想去做别人的小妾呢?因为我讨厌争宠,讨厌要虚假的笑着。明明心里就怨恨得要死要活的,明明心里就苦涩得苍茫茫看不到边。
来来往往的声音,又将我的感觉给淹没着。
我竖起耳朵听着,轻声地问:“九哥,是不是要过年了,他们怎么总是说着要买什么什么东西的?”
“是啊,要过年了,青蔷,你要买什么?”他轻柔地问着。
“嗯,什么也不用了,反正九哥都会买,九哥,过年了,你的画斋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