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说的详尽些。”“左汗,我们虽然必须遵照大汗的旨意撤军西返,但就这么撤走不说于我突厥威严有损,更是会打击全军士气,若敌人竭力追击,于我军大是不妙。”顿了顿,阿兰哲别续道:“隋军既然希望我军不攻自溃,弃城而去,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就算是撤军西返,也不让隋军好过。”“三国时诸葛孔明曾摆下空城计惊退司马懿,如今我们何不效仿,摆一出假的空城计,既能保证我军大部安全撤离通州,也好乘机将大汗平安送走?”“左汗,我军可以趁夜撤离,让两万人多举火把,佯装惊慌,迅速西撤,用以迷惑敌军,然后再潜一万五千精锐埋伏在侧,只要林南敢于追击,我军便可给予他们迎头痛击。与此同时,您可命五千精锐之士趁乱护送大汗走小路返回突厥。”说到这里,看着拓跋脱脱尔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思索的目光,阿兰哲别的眼神陡然变得火热而坚定起来,言辞恳切地道:“左汗,末将不才,愿率一万甲士留守通州,竭尽所能阻击隋军,保证大军得以平安西返!”“妙计,果然是妙计!”“嘿。只要林南小儿敢来,我管叫他有来无回!”听完阿兰哲别的计策,拓跋脱脱尔,突利,阿史那思摩三人静默不语。皱眉思索。下面的不少将领却窃窃私语起来,眼中满是振奋的色彩。对于输给林南,北突厥军中众人多是不服,方才又被拓跋脱脱尔挑起了心中的怒火与仇恨。战意高昂,恨不能与林南当场厮杀一番,一较高下。如今按照阿兰哲别的计策,他们很可能给予“骄傲自大”的隋军当头棒喝,挽回连日来损失的颜面。更是能趁机将颉利平安送返突厥,可谓是一举两得,这如何能不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是对林南的反击,暗却是保证颉利的安全。听着下方压抑不住的,惊喜地私语,拓跋脱脱尔心中也不禁对阿兰哲别这个计策而叫好。虽然他原本打算的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但论及计划却远不如阿兰哲别来得详尽。而且有效。若是隋军果真上当,突厥军不仅能挽回尊严,更有可能反败为胜,重夺萧关也绝非不可能。拓跋脱脱尔紧紧地注视着阿兰哲别,看着后者那灼热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开始对汉颜拓跋曾经的言论产生了怀疑。一个有心谋反篡位的人又何以如此衷心,如此几次三番主动承担最危险的任务,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难道他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这个想法刚浮现在脑海当中,拓跋脱脱尔便不禁摇摇头。将之驱除出去。如果阿兰哲别果真能确定自己平安无虞,除非他与隋军。与林南有勾结。但若是如此,他又何必每次以身犯险,时刻以突厥的安危为己任,如此不顾辛劳与生死?思索片刻,拓跋脱脱尔眼神不禁温暖了几分,眉头轻皱,淡淡地道:“阿兰将军,你身上伤势还未痊愈,留下来阻敌怕是不能胜任啊!”“左汗,阻敌一事本就九死一生,阿兰哲别既然身体有恙,自然不能再拖累大军,留下阻敌最好不过。”顿了顿,阿兰哲别的眼神突然明亮了几分,高昂着头颅道:“今我突厥蒙难,大汗重病,末将身为人臣自当挺身而出,为大汗分忧解难,纵使身死他乡,也正好证明自身清白,不叫祖宗蒙羞!”这一番话阿兰哲别说的是斩钉截铁,郑地有声,配上他那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刹那间便让众人对他映象改观,分外佩服。在场的多是武夫,骨子里自然都带着刚烈豪迈的脾性,对于阿兰哲别的做法更有认同感,就连拓跋脱脱尔三人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对其刮目相看。“阿兰将军,不必激动,你的衷心诸位都看得到,不会妄信谗言。”顿了顿,拓跋脱脱尔话锋一转,迟疑地道:“只是你的身体,实在不适合留在通州城啊!”拓跋脱脱尔话音放落,阿兰哲别想也不想便立即否定道:“左汗,末将愿以吾之鲜血洗刷我军耻辱,证我清白,还望左汗成全!”说着,阿兰哲别便态度诚恳而恭敬地拜倒在地。“这——”见阿兰哲别如此坚持,拓跋脱脱尔不禁为难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北突厥损失了太多优秀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