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举止似甚亲密,却又和金一鹏的徒儿舍生忘死的狠斗,不知到底是友是敌。”
他心中揣测,颇有拉拢辛捷之意,也将手一拱,笑道:“在下四川唐斌,此来只因和金一鹏有些小过节,朋友端的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尊师是那一位,看来像是和毒君也有些梁子,你我不妨交个朋友。”
唐斌老奸巨滑,先拿话套住,将辛捷拉到自己这边,辛捷一笑,肚里雪亮,暗道:“这样最好,我也不想和你们结仇。”原来辛捷也曾听起四川唐门之名,尤其唐家的毒药暗器,江湖上多谈之色变,而且唐门中人气量最窄,睚毗必报,只要惹了他们,一生一世也没有个了局。
辛捷哦了一声,道:“原来老丈竟是名闻天下的唐老英雄,失敬了,失敬了。”他避开唐斌的两句问话,不提自己的姓氏,巧妙地接着说道:“在下和金一鹏无仇怨,亦无瓜葛,唐英雄要复仇,只管请便,只是那金一鹏此刻却不在这儿呢。”
天魔金欹一听是师父的仇人到了,自己此刻偏又受伤,无法应敌,这四川唐门中人,个个心狠手辣,唐斌更是有名的催命符,自己今日强仇环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何不痛痛快快地充个好汉,一念至此,他本极骡悍,忍着胸前之疼,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喝道:“要找我师父的,只管冲着我金欹来好了,大爷虽受了伤,可也不含糊你们这批小辈。”
唐斌阴恻恻一声长笑,说道:“正是、五是,那金一鹏虽然不在,拿他的徒弟女儿来抵也是一样,灵儿、曼儿,你们平日总说暗器靶子不好,这两人岂非是你们最好的活靶子。”
那少女哈哈笑道:“还是二叔疼我们,喂!灵哥,你打男的,我打女的,看谁打中的多。”
那少年正是唐门掌门追魂唐雷的爱子毒郎君唐灵,闻言笑嘻嘻地说:“我不和你比,你招呼这位姑娘时,可千万别打坏了她这张娇滴滴的脸蛋,不然,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呢。”
两人一吹一唱,将金欹等看成囊中之物,金欹素性阴鸷,人家越骂他,他越不生气,只是暗暗调息,准备出手一击,先废掉一个。
金梅龄却气得粉脸通红,刚要纵出去,却被辛捷一把拉住。
辛捷长笑道:“久闻唐老英雄是武林中的前辈,在下一向钦佩得很,那知今日一见,却不禁令在下失望。”
唐斌脸色一变,他实在看不出辛捷的来路,只觉这少年非但武功高强,而且言语锋利应变对答,像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心里更奇怪。
“想与唐老英雄结下梁子的只是金一鹏本人而已,与他的后辈何关,何况此两人,一个是女流之辈,一个又受了伤,唐老英雄若然此时动手,日后传将出去,岂非落个以大欺小,乘人之危之名,在下想唐老英雄不至于如此吧!”辛捷话中带刺,却又说得不露痕迹。
唐斌面色一变,原来他方才上岸时,见到金欹与人撕拼,就存着鹤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心理,是以只是在一旁观看,想等到金欹战败,至不济也等到金欹战得累了时,才出手,那时只剩了金梅龄一人,凭着自己三人之力,岂非太简单了。
他只当辛捷也是金一鹏之仇敌,那知他们其中关系很复杂呢?此刻辛捷话中带刺,却正刺中他的心病,但他可不愿在没有清楚辛捷来历之前,结下这个梁子,他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奸狡阴沉,闻言不动声色。毒郎君唐灵却阴笑道:“朋友可不是金一鹏的女婿,我劝阁下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辛捷哈哈大笑道:“若然是金一鹏的女婿呢?”
毒郎君脸一沉,探手人囊,接着手一扬,发出几粒极小的暗器,分取辛捷的喉头、两肩、前胸、小腹。
他探手人囊,取出暗器,接着发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里完成,真是快到极处,加上这暗器发出时无声无色,端的霸道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