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应道,随即深深行了个礼,转脚就往大门外走去。
“这是沉不住气了?”小狐狸重重地踩在我的肩头,提醒着我人已经出了门外。
看着一大群人凑热闹地也跟了出去,我却犹自在想着那厢房里到底是什么人。方才那首曲子,我也几乎深陷进去,若不是知晓师傅已不再身边,恐怕也不能脱离那般幻境。
“跟去的那几个我能解决,厢房里的那个既看不出深浅,也没感受到敌意。”自厢房的男子出声后,我就祭出灵机去试探与他,不想他毫无所隙,竟是任由我探查与他。
然而我却什么也探查不出来。
人群很快都走了出去,本是热闹非凡的绛红阁一时安静极了,林西凛孑然一身而立,慢慢敛了所有的笑意,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我所处的木橼所在,眸底幽幽甚深,轻轻开了口,“先生既是不愿见,那么还请先生在西凛回来之前离开。”
一语双关,请的不止是厢房里的人,也是请了木橼上的我和衮衮。
我知道再无躲藏的必要,一个跃身,落到了正厅中央,直直地望着林西凛,清晰地从她的眼底看到自己狐狸面具上的无情无绪。
“西凛失陪。”林西凛对着我委身一礼,再抬眸时,又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笑意,盈满了倾城的容颜。摇摇听听的身姿,走得似急似缓,片刻却是到了门前,明眸一回首,深浅莫测地又是看了我一眼。
我看得出她眼中有一种特别的审视的意味,这种审视让我很不舒服,低眸一让,便避了开去。
衮衮看着林西凛收了眼神出了门,才跳下橼木,窜到了我的肩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上面一直紧闭的厢房吱呀一声。
竟是开了。
那人甫一出现,我便认出了他。
依旧是轻的好似羽落般的脚步,依旧是一袭月白素衫,琴匣背负,清墨流水的气质,轻漾而来。眸子映衬着辉煌的灯火,琥珀色地晶莹剔透。
印证了我的三分的猜测,正是我在林中遇到的那名月白衣衫的男子。
“她那般倾国倾城,你怎么却是好不在意似的?”
他的温和依旧,再次落入眼底,蔓延到心上,我终是明白了他这种温和看似好生亲近,实际上却是疏远得紧了。
“皮相不过眼底一梦,到头来,黄土一抔,白骨一堆,到底都是一样。计较多了,多半是自讨苦来,何必何必。”
男子听得我所问,初始时一愣,随即唇角的笑意扩大了那么一息,径直染到了眼底。言语间拍掌而笑,颇有仰天大笑,洒脱而走的意气。
这一走,就走下楼来,欠身对着我拱手打了个礼,起身时抬手将发带往后一撩,这动作三分雅致七分洒脱,展眉间肆意一笑,就越过了我的身侧。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拦住他的冲动,意走而身转,就看他收身而立,逆着门口的光,长身雅致而朦胧,如同立在久远的时光里,轻语渗透了洪荒之惑,清响在我耳际。
“姑娘你只可惜了一点。”
“什么?”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让我恍惚极了,应声之间,不知他所指何意。
男子指尖点了点脸颊,比划了个狰狞的动作,比划完后似是觉得冒犯了我一般歉意地笑了笑,这下子是真转身头也不回地要走了。
“等等!”我紧步上前,追着急道,“是面具么?我也不想的。”
如此急切解释般的语气,放佛害怕他对我产生哪怕任何一点的误解。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能解决得了的。”
男子回头,温和伫立,似是在等我一般。我如此想着,脚步也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琥珀色的眼底里的白衣少女心口有着浅浅地起伏着,竟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