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小丙，温和一笑，缓缓道：“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想跟咱们的小妹说？”
本来想表白“仰慕已久”之类言语的小丙听见刚才他们说程一依未成年，他只能努力挤出一句道：“想……想要个签名，我是程同学的粉丝。”
张怀潜打量小丙一会，心中有底，判断对方是个感情方面的愣头青。
他似笑非笑道：“签名就别了，来张合照怎么样。”网上签名还是慎重吧，万一签名面板底下叠加了什么条款条约的，程一依被卖了怎么办
合照更好啊，小丙惊喜，双眼发亮看向程一依，“真的吗，现在照可以吗？”
程一依没说话，原昭先嚷嚷道：“是我们大家一起照，想什么好事。”
谭松点头，“二人合照肯定不行，产生误会不好。”
然后，小丙被迫夹在一群大老爷们间合照，而自己的偶像在五个身位外距离。
小丙嘴角牵强扯了扯，照片出来后，他好想吐槽他们的做法是不是太专制了。
看到上面的人，他发现，谭松六人像个天生的发光体，在镜头前超自信的，包括程一依，再普通的随机容颜，也能笑得甜美。
反观他们自己几丁人，日常比谁都拽，还自负，镜头前却被衬得土狗似的。
小丙算是看明白什么叫骨子里带着光环的人了。
网上如今流行的形容词，就是拿来形容程一依一行人的。
天之骄子。
小丙心累，颓丧收敛起巴巴的仰慕眼神，没再企图接近程一依。
成功击退仰慕者，谭松几人互相挤挤眼，今晚就跟庆管家报告邀功，如此一来，距离沐中将的见面必定又近了一步。
随后谭松和大狸相谈甚欢，两人拉出光脑屏幕，打开其中一个软件，复刻刚才的比赛。
谭松的指挥，掌握的时机刚刚好，大狸很佩服他的胆大心细。只不过最出彩的还是一环是程一依那里，无论是射击烟雾弹还是拆机甲，他很好奇程一依如何做到这么精准的
程一依没法说，有种精神力运用，叫精神力外放，可对于没凝炼过神识的星际人来说，很困难。
没有前人引导，十个里有九个都会疯掉，剩下一个资质愚钝的，就算师傅再多加干涉都无法成功。
修真界师徒关系之所以如此牢固，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这。
但问题来了，程一依是天生会的，她师傅临终前警告过她不许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所以程一依把问题摁在心底深处，如今记忆被翻出来，她才意识到师傅要她的保守秘密好像有点大。
“依依，在想什么？”谭松见程一依神游天外发呆，手掌在她面前挥动，“不舒服吗？”
程一依回过神来，摇头，“想到了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你们说到哪了？”
“刚刚我们说到你是不是有鱼人血统。”大狸问：“听说有鱼人血统的人，有几率能够通过轻微的声音探知周围，然后在脑中形成具体图像。”
这个瓜听起来有点神奇，程一依干笑：“我不是。”是字还没说出口，旁边的张怀潜就按住她背，示意她别说话。
谭松笑着道：“肯定没有，她日常小聋虾，只不过眼力惊人，我们的校医特意测过，她的眼睛堪比鹰眼，即使视线受限，也可以通过细微之处观察到很多东西。”
“听说你们学校最近花大价钱要引入几个特招生，跟隔壁学校争得撕破脸……”谭松两句话轻轻带过这个话题。
不在机甲场卷又卷的谭松，情商稳如老狗，掌控全场谈话节奏。
气氛组原昭偶尔会插嘴，使谈话更加欢快起来。
但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嗨起来，张怀潜这时候就会从旁把他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