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陷入沉默,朱琏坐立不安,内心非常自责,看着闭目不语的赵不凡,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赵不凡也没有心情再去做无意义的责怪,心里迅速做着最坏的打算。
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魏乘风心急火燎地跟着扈三娘赶来,刚刚进到屋子里,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王爷,属下实在没想到灵竹会做出这等事,一切都是属下的疏忽,恳请王爷治罪!”
赵不凡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伏跪的魏乘风许久,摆手道:“行了,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罪大罪小都暂且不说,关键在于这个灵竹目前在哪儿?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如何能获得你的信任?”
魏乘风急声回道:“灵竹是属下早年从海寇手里救下的孤儿,因见她乖巧聪慧,便把她带回云海派做些杂事,跟着我已经有十余年了,近乎把她当半个女儿看待,哪想她竟然会……哎!!”
“她可会武艺?”赵不凡皱眉追问。
魏乘风摇摇头,神色显得很是痛心:“我教过她些防身的武功,但算不上高手,刚才我已经派人在东仙港搜查,有人看到她与田和顺慌张地往北方逃窜,弟兄们已经分头去追。”
“那田和顺又是谁?”
魏乘风回道:“他是近些年才到东仙港谋生的外来人,聪明勤劳,借着我们东仙港的发展势头,抓住机遇挣了些钱,如今在东仙港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属下早前倒是知道他在追求灵竹,但没料到这人图谋不轨,此番灵竹偷盗军事部署图恐怕就是他哄骗唆使。”
赵不凡细细一想,眼神很快转厉:“军事部署图寻常人拿去没用,这田和顺唆使灵竹偷盗军事部署图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想拿去辽国换取利益,一个则是他本身就是辽国细作,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你立刻就派人通报各地官府全力缉捕二人,而且要深查与这个田和顺接触频繁的人,说不定东仙港还藏着辽国细作……对了,顺便通知聚贤庄也派些人出来帮忙。”
“好!属下这就去办!”
魏乘风顾不得再多说,急急起身离开。
朱琏随之忧心忡忡地转过头来,叹息着道:“真想不到灵竹这丫头竟然为了心中所爱可以不顾一切,眼下她已经离开东仙港,那我们可是很难阻止机密泄露了。”
“不是很难,是已经无法挽回!”赵不凡紧皱着眉头,沉声接道:“尽管还不能完全确定,但那个田和顺十有八九就是辽国安插在大宋的细作,他既然潜伏在东仙港这么久,那就必然有自己的消息传递渠道,而且我们派出大量人员参与缉捕,即便拿回部署图,怎么保证没人看过?”
扈三娘焦虑道:“这么说来,战略部署的泄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错,从田和顺与灵竹逃离东仙港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计划已经注定会泄露,问题只在于泄露的范围和内容多少而已。”
赵不凡说话的同时,眼睛已是看向桌案上的地图,径自对着朱琏和扈三娘摆摆手:“你们坐在这里担心也没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现在需要安静。”
朱琏和扈三娘对望一眼,没有多话,轻轻转身往门外走去,哪想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风尘仆仆的林冲大步走来,远远便大声问说:“王爷可是在书房?”
“林大哥怎么来了?”朱琏面露疑惑。
林冲急急走到近前拱手道:“回王妃的话,河东路传来八百里加急,我这急着向王爷汇报。”
“他就在书房里边!”
朱琏回了一句,侧身让开中间的路。
林冲也顾不得多客套,几个大步就冲进了书房,看到赵不凡正埋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不由急道:“王爷,河东路传来急报,折家军的一部人马在北上时路过威盛,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