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這樣安排倆孩子也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忙碌的時候想爸爸的時間也少了。
如此到十月下旬,梁好運的公司來了一批身著迷彩服的人。
這些人找梁好運的家困難,找好運食品公司,公交車直達公司門口。
在他們來之前梁好運收到趙新宇他叔叔手下團長的電話,給她的名單,哪幾人願意去大草原,哪幾人願意去蔬菜公司,哪個樂意給她當司機。
當司機兼保鏢的那位最為年輕,今年不過二十五周歲。要不是學歷太低——初中畢業。這次裁軍也沒他。
他學歷低也不是因為不好好學,而是家裡太窮,上高中要翻兩座山,還沒生活費。因為沒出過大山,怕被騙,不敢外出務工,他們村村支書可憐孩子被家庭拖累,就給他爭取一個入伍名額。
梁好運到部隊招人,他想給梁好運當司機,就是因為高薪。有了錢,他們家所面臨的很多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人有所圖,那人便可用。
梁好運從團長那裡了解到他的情況,也沒考慮,其他人安排下去就帶著那個名叫馮長男的退伍兵回家。
開車的自然是梁好運,因為這位小馮同志不知道路。
梁好運今兒開的是張躍民的車,外面看跟部隊吉普差不多,小馮同志坐進去才意識到差別很大,說不上來的高大上。
小馮同志很侷促,一路上屏住呼吸,像是怕污染了這不知道多少萬的豪車。
一個人到了陌生環境,不需要梁好運說什麼,因為一個詞就有可能刺激到他。
梁好運專心致志地開車,仿佛沒注意到小馮同志不安的搓手,搓膝蓋的模樣,等到胡同口,小馮同志反而放鬆下來。
梁好運不再出去,就把車開院裡。
小馮同志下車,梁好運就喊小孫,帶他挑房間。
小孫年齡小,不穩重,蹦蹦跳跳過來就問:「你就是大姐說的那位軍人同志?」睜大眼睛打量他。
小馮剛從「和尚堆」里出來,幾年沒跟年輕女子打過交道,小孫上前,小馮同志嚇得後退,「你,女士怎麼稱呼?」
小孫樂了:「還女士?叫我小孫就行了。我是大姐家的保姆。」看到小王拿著菜盆出來薅菜,「那個小王,也比你小,也是大姐家的保姆。」
小馮同志以為家裡就他一個外人,聞言驚得目瞪口呆,倆保姆?不愧是大老闆。
「快點,我等一下得做飯。」
小馮趕忙拎著行李跟上。
小孫推開南邊的房間:「這邊的兩間房雖然有太陽,不過我不建議你住這邊。太吵了。晚上十一點有人出來,早上五點也有人聊天。睡不好。」指著東邊,「那邊雖然跟廚房挨著,但跟外面的胡同口隔了兩間,關上門啥也聽不見。」
小馮想說,我們演習的時候,在敵人槍口下都能睡著,不礙事。
想了想小孫一片好心,就選東邊的房間。
水泥地,衣櫃、嶄新的木板床,床上還有軟軟的床墊,洗臉盆、毛巾、牙刷牙膏都是新的,小馮又漲了見識,小聲問小孫:「梁總還給準備這些?」
「每個房間都有。不是單單為你準備的。」小孫指著西廂房最中間那間:「那個是客房,給老闆的外甥準備的,雖然現在沒人住,裡面該有的也都有。」
小馮:「大老闆家就是講究。」
「是大姐家講究。」小孫小聲說:「偷偷告訴你,小王姐以前在人家家當保姆,都不許跟僱主同桌用餐。大姐家沒這個講究。不過有一點,每年都得體檢,保證身體沒病。錢大姐出。」
小馮張口結舌,實乃這個待遇太出乎他預料。
「我有幾個戰友在梁總公司,也,跟我一樣?」
小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