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时,他甚至害怕自己会突然莫明其妙地咬到自己的舌头。
“是我,聂勇。”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秦逸云吐出一个字:“进!”
门被缓缓推开,聂勇缓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他的儿子聂武威,两人来到房间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聂勇看着蜷在墙角里的秦逸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他问。
“不清楚。”秦逸云摇了摇头,“就像是撞了邪一样,不论做什么事,都不顺,不论是坐着不动还是到处乱跑,都会受伤。这种现象,从那天我追踪成国涛的那个神秘人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我怀疑,是不是那家伙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有这种可能吗?”聂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你是不是因为那次的失败,而患得患失,导致精神上……精神上状况不大稳定?”
“你的意思是说我疯了?”秦逸云眼中寒光一闪。
“不,只是说你有些混乱。”聂勇缓缓说道。“那天那件事,的确很打击人,他这样做远比直接杀了你更加折磨人。如果换成了我,恐怕也会像你一样。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俄罗斯特种部队中的精英啊!”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秦逸云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现在的你,需要的是强心剂。”聂勇笑了笑,“再完成一次漂亮的暗杀吧,那会让你重新找到自信,结束这种不死不活式的生活。怎么样?”
“暗杀?”秦逸云笑了笑。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完成这种艰巨的任务,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走到目标那里。
“没错。”聂勇点了点头,“现在是非常时期,或者说,现在是危险时期,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得手,因为不会有人认为我们会在这时动手。怎么样,有没有勇气在警察那种无精打采的保护之下,把成国涛的那个孙女给干掉?你想要杀的那两个人,可一直在她的身边呢。”
那次失败回来后,秦逸云并没有和聂勇多说什么,那对他来说是一次更大耻辱的战斗,他当然不愿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在聂勇看来,秦逸云不过是因为年轻莽撞,而中了对方的圈套而已,对于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一切,聂勇完全不知。
此时,他只将秦逸云当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想用各种方法刺激他去完成那刺杀,但他却并不知道,秦逸云已经成了寸步难行者。
躲在墙角里,并不能让霉运放过秦逸云,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后,鼻涕慢慢地淌了出来,他用衣袖一把擦掉,却被袖子上断掉的扣子,将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对于这些,他早已习惯了。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颓废下去?”聂勇皱起了眉毛,“我真没想到,罗洛夫为我介绍来的主力,竟然是这样没用的人!年轻人,人生的失败有无数次,你只不过刚刚经历了一次,就已经再抬不起头来了吗?来,你跟我到外面看看花园里的蜘蛛,那小家伙的网,一天中不知要被鸟和风摧毁多少次,可它每次都会顽强地再把它编织起来,你身为一个人类,身为一个男人,就算死,也要挺起胸膛死,何况只是一次失败而已?”
聂勇的话,终于起了作用,秦逸云慢慢抬起头,心中反复念叨着那一句:“就算死,也要挺起胸膛死。”
“没错。”他忍不住在心中对着自己冷笑一声,“秦逸云,你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是俄罗斯特种部队中的精英,不论对方对你做了什么,就算是要死,也要挺起胸膛死!”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聂勇和聂武威,缓缓问道:“你刚才说,要杀成国涛的孙女?”
“是的。”聂勇见他站了起来,眼里立刻释放出喜悦的光芒,沉声说:“现在的局势变得复杂了,之前杀死成国涛,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