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不躲不闪,他再赌,赌她会不会停下。
“快让开!”急得团团转的宋连清一把抢过沐离殇手中的缰绳,向后死死的拉住缰绳“吁!”
高扬的马蹄掀起烟尘一片,烟尘消散,马头离着前方之人半寸远,人畜呼吸可闻。
君落尘面不改色,向后退出两步來,苦笑着望向沐离殇,赌输了,却是意料之中。
他刚要开口,便被宋连清打断了來。
宋连清丢下手中的缰绳,惊魂未定的向着君落尘而去,拱手抱拳“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马受了惊,险些伤到您,为了表达歉意,尽管提出要求宋某自会尽数补偿。”
明眼人皆是看得出,马车受惊实属托词,人为才是正解。
“无妨。”说着便向着沐离殇而去。
宋连清见他不理会自己而是一昧的看向沐离殇,心中莫明的生气恼意來,回身便要抓了胳膊断了他的后路來,却被君落尘一闪而过。
“和我回去,我能解释。”
沐离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你我再无任何好说,让我离开,别叫我恨你。”
“离儿,你已经恨了不是么?”不然也不会那般疯狂的驱了马车。
宋连清的目光似懂非懂的在两人身上游走,恍然大悟“你这人好不识趣,都说赔偿与你,你不要。现下却是骚扰我家兄弟。”
79。谎言欺骗 接踵而至
君落尘并不理会他,一心全然铺在男装打扮的沐离殇身上“和我回去,这一切不似你相像般的简单。”
“母妃已是死了,不是么?还有何比着再简单不过的了。”
“离儿!”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早便知道她倔强,竟是倔强到如此,认定了竟死也不肯改变“何人与你说你母妃……”
嗖的一声,自他身后多出一把剑來搭上肩头,剑刃向外剑背紧紧贴在他的脖颈间。宋连清愠怒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我说你烦我家兄弟,也是该有个尽头。”
君落尘眸色一转,顾忌到他与沐离殇自小的情意手下不便做狠,两个指头瞬间掐住剑身,啪的一声折断了來。不必多言,强弱一瞬间分晓。
宋连清的身子被折断的剑身震出几步远,技不如人他输了。想要再次上前之时,却被沐离殇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
“有何事冲着我來,不要为难我兄长!”
铮的她抽出怀中的短刀向着君落尘的面门而去。本以为他会躲开,可是短刀到了近前他也未曾挪动过分毫。沐离殇的心猛的被提了起來。
这……
短刀几乎是划过他鼻尖回环而回,刀锋的寒气逼人,转还到她手中之时,刀尖上带着丝丝血迹。
她愣住,望向君落尘之时只见有着血珠自他鼻端滚下,她辨不清血的颜色,却是清楚的闻到那血腥气。
“你疯了!你走吧,你我今后互不相欠,再相见便是路人。”
“离儿,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和我回去。”他伸出手,亦如以往,静静地等着她向他走來。
此番,不同于以往。
沐离殇看向宋连清“兄长,上车!这位公子已是无事了,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走吧。”
“这……”宋连清看了看君落尘又是看了看沐离殇,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他不懂,却是听着离殇的话,收起半截残剑上了马车。
重整了马车,宋连清驱了马车缓缓驶去,君落尘依旧现在原地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眸中死死盯住沐离殇不挪动分毫,明明知道她会怎么选,明明已是在心中为她做出了答案,却依旧不肯松手。
方才他赌赢了,她不会杀他。自鼻端而过的飞刀正是说明了一切。现下他赌,她不会离开,似是这般的赌局他输定了。
马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