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秋风了!”
那妇人听完又掐着腰说道:“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郭义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地又干不了,我们可是还拖着一大家子呢!你那些孙子又能吃的很,半大小子吃死爹娘!再说你大孙大孙女马上就要说人家了,哪哪不是要钱?爹娘你们都硬郎着,爹一天跑个几趟拉货载人的,农忙时出借个牛,天天都有钱进口袋,我们可是大好几口等着喂呢!娘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郭大娘被气了个倒仰,真真是后悔不已。
当年因为自己身子不好,再加上看着这大儿媳还能干,就把家给了她来当。没成想,倒是害得义儿没分到一点田地,自己两个老的也要跟着离乡背景。
自己生了四个儿子,谁不说自己是个有福的?辛苦拉拨大,没成想竟是这等境况!真真是后悔不及。
老郭头看老妻被气得不轻,忙走过来推搡那几个儿子:“走走走,带着她们马上走!吵得我耳朵疼。一家有着好几亩田地,家家又养着猪,日子哪就过不下去了?就是过不下去了,也别来找我们。快走!”
那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老郭头的大儿看到自家婆娘向他挤眉弄眼,就停下脚步,抓着他爹的胳膊,说道:“爹,如今家里真是艰难,眼看大丫二丫还有狗娃马上就要说亲了,这聘礼钱还有嫁妆钱还不知在哪呢?爹你忍心看着你这些孙子孙女说不上亲啊?”
傅紫萱看了这个说话的男人一眼,三十几四十岁的模样,一脸精明,他婆娘撒泼,他就打亲情牌。倒是不知这老郭头夫妻俩是不是会看在孙子孙女的份上满足这些人。毕竟孙子辈身上都留着他的血。
老郭头丝毫不为所动:“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婆娘揣了多少钱。这些年家里卖猪的钱可都是你婆娘收着,我和你母亲可是一文钱都没看到。再说了,狗娃才十二岁,哪就要娶妻了?二丫也还小,大丫一个女娃能要多少嫁妆?再说了,你兄弟可是还没说上亲,怎么不见你们漏点给你们兄弟?”
旁边另一个妇人听了就说道:“爹,不是我们不漏给四兄弟,只是他这情况也不好找不是?再说了爹你们现在帮着管这么大一个园子,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一个月有好几两月钱呢!可是比我们一家一年挣得还多,四兄弟哪用得着我们漏给他啊!”
“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爹,你不能看着几个孙子吃不上饭啊,你看七娃子,都一个月没吃过饱饭了,可怜这孩子都快只剩下皮包骨了。”
寒霜看了那叫七娃的胖呼呼的男娃一眼,嗤笑道:“哎呦,这吃不饱是这个样子啊,我还当是肉吃得太多,来我们这讨粗粮吃的呢。”
傅紫萱听了也暗自发笑。
那妇人恼怒地瞪了寒霜一眼,只是看了看傅紫萱倒是没敢发作。
初一奶奶在旁边扫了这一家子,自过来和郭大娘一起养鹌鹑之后,两个老太太倒是经常在一处聊天,对各家的情况也都了解得很。两人俱担心他们老的走了之后,留下跛儿和两个小孙子没人看顾,倒是经常有事就两家一处帮衬。
现在看到那三个不奉养父母放着老父母和兄弟不闻不问,现在看着兄弟和父母过得好了,又过来打秋风的不孝子,心里很是不耻这种行为。
就在一旁开口说道:“你们都分家了,各家有各家的日子,你们有地、又养着猪有进项,紧着些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乡下人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有多大能耐就过多大日子,你们兄弟挣得多也是你们兄弟的,跟你们有什么相干?你们兄弟现在攒的那点钱还不够买一两亩地的呢,亲还没说上,你们就来打秋风,也不怕人笑话。”
郭义那大嫂就跳起来骂道:“你个老妇,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他们过得好了,自然就要帮衬着其他兄弟子侄,这是天经地义的,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子侄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