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坐!”那被唤作定芳的美人极其温和地道,放下一张红木大椅,然后立在华贵妇人身后。
“哈……风儿媳想到破解的万法了!”那华贵妇人似乎一下子从闷局中走了出来,以一种慈祥而优雅无伦的调子轻笑道,语气之中自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仪。
那少年露出一个极为潇洒的笑容,扭头向达摩不经意地望了一眼。
达摩心头一震,那少年的眼神似乎是空洞一片,抑或是深邃到了一种虚无的境界,更似乎装着整个天空,整个宇宙,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博大而虚无的情怀,甚至是一种禅机的明悟。
达摩不由自主地坐在那张红木椅子上,眼前的一男一女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
“大师不是中土人?”少年淡然问道。
“施主所猜甚是,贫僧自遥远的西方天竺而来。”达摩并没有隐瞒来历。
“哦,大师来自天竺,岂不是和当年佛陀大师出自同一地方?”那位华贵妇人讶然问道。
达摩一震惊喜地问道:“女施主也知道我佛陀师伯的事?”
“哦,原来佛陀大师是你师伯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少年讶然问道。
“贫僧法号达摩。”达摩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
“哈哈我看大师与佛陀相比,佛心只怕相差有十万八千里之多了。”少年笑了笑,再悠然地落下一颗白子,接着道:“娘,小心了,我再断。”
“大师,请用茶。”那被称作贵琴的女子正是颜礼敬的女儿颜贵琴,而这少年就是蔡风,与之弈棋的华贵妇人乃当今太后胡秀玲,胡秀玲身后的年轻美少妇便是蔡风的妻子元定芳。
“多谢女施主!”达摩谢道。
胡秀玲并不关心达摩之事,三子和蔡新元如一杆标枪般立在蔡风身后,而那两个中年汉子则挺立于胡秀玲之后,足以应付任何变故。
那两名守门的中年人正是铁异游和蔡艳龙。
达摩更知道他周围的数人的确有足够的能力让他永不得超生,只要稍有异动,就会立刻遭到对方无情的攻击这一点是绝对不容任何人置疑的。
“风儿的棋技越来越高明了,娘这一局又输了。”胡秀玲优雅地笑了笑,慈祥而欣然地道。
“娘是无心在棋局之上而已。”蔡风似乎看出了胡秀玲的心思笑道。
“你就是天下第一刀蔡伤?”达摩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蔡风,疑问道。
蔡风大感好笑,望了达摩一眼,悠然道:“不,我是他的儿子。”
达摩也吃了一惊,讶然惊问道:“你是他的儿子?”
“难道这很奇怪吗?”蔡风反问道。
达摩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突然问道:“蔡伤呢?”
蔡风眼中突地厉芒一闪,向元定芳轻声吩咐道:“送娘回房休息。”
元定芳乖巧地扶起胡秀玲,与颜贵琴三人向那装饰极为华丽的屋子走去。
达摩深深吸了口气,淡然喧了声佛号,道:“和尚今次前来葛家庄并无恶意只是想向中原最厉害的刀客讨教几招武学而已蔡公子还请别误会。”
蔡风笑了笑,道:“如果我误会了,你根本就进不了这座内院。只不过,我爹此刻并不在庄中。”
“哦那他去了哪里?”达摩急切地问道。
“大师不觉得自己与佛心已经偏离了很远吗?”蔡凤悠然反问道。
达摩一愣,蔡风又接着道:“大师不仅与佛心偏离太远,而且也偏离了武道的正轨,习武之人,重在修心与练神,与佛家所说的禅定同出一辙,高手之心,天塌不惊此刻大师却心浮气躁,如何能战?”
达摩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更觉得奇怪,他也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