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风想到又一次会见到那美丽可人的美女,不禁心跳大大地加速,不过却没有脸红的感觉,想到自己的荒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来当她家的养狗人,他父亲居然还同意了他的做法,不由得大感好笑,不过想起蔡伤那句:人生在世便要做想做的事,只要紧抓住一个不变的原则,败亦乐,成亦乐,尽兴而活,尽意而生。才不枉此生。心头不禁生出无限的感激。
的确,在他的眼里,蔡伤始终是最懂得循循善诱且深明人性和生活的圣人,也是天下间最开明、最好的父亲,也只有这样的父亲才可以让蔡风成为乐天派,游戏人间,无所顾虑。
那几个官兵瞪了蔡风一眼,见到前面的人并未对二人作任何阻拦,也没说什么。
蔡风渐渐靠近马车,可在心底却隐隐地感到大为不妥,一种出自猎人的天性使他感觉那隐隐潜藏的似有一种浓浓的杀机。
他不禁缓了一步,心神全都绷得很紧,这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应有的反应,他的心神绷得很紧,但灵台却异常清明,像是一池无风吹过的春水。
静一静,是他现在的最深切感受,越是有危险,他便越清醒,甚至连元叶媚的影子也完全驱出了体外。
真的是有敌人藏在这城煌庙之中,蔡风可以肯定,绝对可以肯定。
“蔡风,你怎么了?”元胜感受到蔡风似乎在刹那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是一种感觉,很清晰,又很可怕,他似乎变得森林一般深沉,像高山大海一般莫测。
元胜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变得无比迷悯的人便是蔡风,可是眼前这个人的确是蔡风。
“城陛庙之中的确有敌人。而且这些敌人都是绝对的高手。”蔡风的声音似乎平静得没有半点波动,可是元胜却感觉到一阵心寒。
“你怎么知道?”元胜有些惊异和讶然地问道。
“一个猎人的直觉,没有任何危险可以瞒得过我的心。”蔡风自信而傲然地道,步子依然没有停的意思,但却让人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只可怕的魔豹,元胜从来都没有今日这般荒诞的感觉,对着蔡风,便像是做7个好笑的梦一般。
蔡风的眼角似乎有道暗影跳动了一下。
那是一支箭,无声无息的箭,不是射向蔡风和元胜,也不是射向官兵和长孙敬武,而是射向那驾车的老对方选中的目标竟是一个驾车的老头,一个老得已可以嗅到黄土味的者头,让人真的有些不解。
蔡风心中却有些不屑,在他的眼下,那个老头甚至比长孙敬武更可怕,那也是一种出于猎人的直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过他的直觉,那种近乎野兽的直觉。
果然老头并没有让他失望,却让许多人吃了一惊,这老头并没有跃开躲避这支箭,那并不是一件好事,那样将会让箭射入车棚,这自然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没有避,像一截朽木一般没有避,连手臂也未曾动一下,动了一下的是手腕和手指,几只手指灵活得像蛇,像空中飞舞的蛇,其实那也并不叫蛇,空中飞舞的只是一根鞭子。
马鞭,是老头子的马鞭,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在驾车之时,老头子似乎并不喜欢用鞭子,也没用过鞭子,那是因为他的鞭子只是用来杀人的。
马鞭,是用来杀人而不是驱马,倒是有些稀奇,不过事实似是如此。
马鞭在虚空之中不断地狂扫,不断地缠绕,似乎在他身前的每一寸空间之中都布上了一幕培。
箭,来得无声无息,来得元首无形,却也去得无尾无形,也没有半丝声响,这是空中的那无形漩涡的气劲。
“轰—”这一声巨响却是来自地面上,平地而起,不是别的地方,却是在离马车不过四步的地方。
这已是在官兵的防护线之内,官兵对于城隍所作的防守,已经不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