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的事情。
他看上的从来不是宝贝儿自然女性的身份,打动他的便是初见时那一双灵动的眼睛。
越接触便是越深爱,他不能接受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就像是一个生了病的病人,执念越深,他心中的魔便越来越强势,开始从灵魂上侵蚀他。
他现在带领着战士疯狂的战争,不过是因为这是获得权势的最快的办法。他早已明白,宝贝儿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人,她有自己的秘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宝贝儿对他是抗拒的,不只是对他,还有希尔。然而她面对自己强作欢笑,背地里却在不动声色的寻找着时机让自己能够逃离他的掌控。
他原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足可以任她在自己的掌控中成长,但无论如何,他自信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但他小看了她,也高看了自己。
这样越来越优秀的宝贝儿给了他极大的不安全感,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在宝贝儿成长之前变得更为强大。
所以他需要权利,更大的权利。
他知道希尔也对他的宝贝儿虎视眈眈,但他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他感谢希尔在他遇到宝贝儿之前十多年的陪伴,他们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是战场上默契无比的伙伴,更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他感谢希尔,只不过宝贝儿是他一个人的。他愿意帮希尔打下天下,然后用天下换取一个她。算是还了希尔的兄弟之情,之后,他再也不欠他。
只是,现在宝贝儿要离开他了,那些人的生命于他来说又有何干系?
天下又与他有何干系?
在他眼中,天下,也敌不过她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
时间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不远处那些厮杀的背景衬托着这里愈发诡异安静的坏境。
肯尼几人仍是直挺挺的跪着,眼里却是有了绝望。
罪人和托尼只能一会看看李妍,又看看他们曾经的队长。两人之间流淌着的,是他们无法插入其中的无法言明的氛围。
扎克一直对这样的状况摸不着头脑,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尼尔要走,德尔在留。
唯独亚隐,全神贯注的盯着德尔,不放过他身上每一丝变化。
终于,他对李妍说道:“我们走吧。”
李妍有些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亚隐,眼里是疑惑。
“他现在阻挡不了你,我们走。”
他们不知道,他之前开的那一枪,是带有重型麻醉的子弹。寻常人撑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会倒地不起,陷入深度睡眠。
而这个男人,他却已经支撑到现在,甚至还可以纹丝不动。
亚隐都要怀疑是他的子弹出了问题,但经他仔细的观察之后,他只能叹道:好惊人的毅力!
若不是他身形呈现诡异的安静,他甚至都要被骗过去。
李妍有些不解亚隐的话,试探着将手腕放下,却见德尔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亚隐再度朝众人解释道:“他中了重型麻醉药。”
托尼和罪人长呼出一口气,他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德尔的身体每一处都是麻痹的,但他的手臂仍然紧紧禁锢在李妍腰间。李妍甚至掰不开那只手臂,而是罪人和托尼合力才将德尔的手臂掰开,将李妍解放出来。
德尔的面部肌肉已然失去控制,他甚至不能说出一句话。
然而在李妍离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眼眶暴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勉强而又费力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不要······走!”
李妍被德尔手臂勒过的腰间还隐隐作痛,揉了好几下那种被强烈禁锢的感觉依然还在。
罪人和托尼,亚隐,还有扎克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各自背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