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真正的抵抗分子就为难了,他们从内心里不想帮助占领军做事,更干不了出卖战友的事情。但他们就像隐藏在水池中的鱼儿一样,现在水正在被排走,如果不随同水流寻找出路,迟早会被暴露在池塘地下的烂泥中。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抵抗分子也就都从善如流了,他们都打着先出去再东山再起的图谋。
因为因斯特采取一人进一人出的措施,在他的刻意控制下,手下维持了一支伍千人的义勇军。这支武装的组成复杂无比,既有死硬的反尼贡分子、也有浑水摸鱼的暴徒、黑道的流氓老大、脾气暴躁的豪勇之士,但更多的却是无辜受累的普通市民。
毕竟随着这支义勇军卓有成效的工作,城中的治安局势已经大为好转,想再抓获一个闹事分子的难度越来越大了,但举报私藏武器者相对就容易得多。
义勇军的成员不管身份如何,绝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居民,亲戚、朋友、邻居、同事,认识的人里面谁藏着武器之类的犯禁品,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避免进苦力营的命运,他们也豁出去了,什么亲朋好友都可以拿来出卖一把。
他们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被出卖者也没有什么危险,只要他们及时再找到新一批替罪羊就行了。
甚至出现了这样的闹剧,儿子举报父亲窝藏了一把军刀,于是老头珍藏多年的从军时的纪念品被收缴,老头也被抓入义勇军。父亲一怒之下,把儿子床底下用来射鸟的弩箭兜了出来,于是儿子在被释放半天之后二次进宫。
这股出卖和被出卖的风潮越刮越烈,到了最后,莱顿城市民彼此提防达到了变态的程度,至亲好友之间也藏着掖着,生怕遭到无辜的举报。
在这种不良气氛下,人类同地底种族的对立情绪反而被冲淡了。毕竟传说中的屠杀并没有发生,占领军虽然模样吓人,但对待占领区的民众还是比较温和的,几天来被捕的人无数,但最后不是都放回来了吗?没见谁被杀或被刑罚,甚至那些真正的抵抗分子也一样。
有少数人还隐隐约约感觉到,如果是特曼军队占领下的地区,可绝对不会这般“仁慈”,反抗者被绞死后钉在路边十字架上示众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会感到奇怪。
在人类自己闹内部纠纷的时候,因斯特和他的手下,收缴了小山堆一样的各种武器。实际上,用来交换这些武器的粮食和金钱,原本就是人类自己的,地底人一点也不心痛。用属于人类自己的东西,换回有用的武器,同时消除潜在的危险。这种交易他们认为非常划算。
抵抗活动彻底平息了,虽然抵抗分子人还在,但在如今的状况下,他们根本不敢外出活动。谁知道联络的人会不会转身把自己出卖了?何况在一次或者几次进入义勇军“义务”劳动后,他们早已失去了武器这种从事抵抗运动必备的物资。
在轰轰烈烈开展义勇军行动的同时,因斯特一个城区接一个城区进行走访。每到一地,他先会找一个在当地有名望的人,任命他们为整片地区的临时负责人。
因斯特解释说,所谓的临时负责人并不是为占领军服务的,占领军也不会强迫他们干任何事情。他们的责任只是将当地居民组织起来,领取和分配粮食等生活必需品。
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的战略物资都实行军管,居民根本无法从市场上买到一颗粮食、一粒盐和一滴油,占领军将按人头,定额定量地提供这些物资。
居民们迫切需要获得生活必需品的供应,如果拒绝担任临时负责人会导致威望受损。何况担任这个并不难做的职务还有额外的好处,例如临时负责人拥有少部分物资的分配权,并且占领军承诺今后在各个方面,会对他们加以照顾。
各位临时负责人上任后,覆盖全城的物资配给网络迅速成形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