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仙已经和我说过啦!”阿菅开心地说着,“千芳仙前两日来与我说了好多事情呢!她说父亲给我和东君的婚事定下来了对不对?”
陆玑听着这话,沉默了一瞬,还是笑着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你还小呢,这事情父亲也就是说一说,还得看将来你们俩的意愿了。若……若你以后不愿意,父亲也不会勉强的。”
“怎么会不愿意呢?东君哥哥那么好,我也很喜欢他!”阿菅拉着陆玑的袖子,语气中透着十分的欢喜。
陆玑看着阿菅,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来。
出关之后的阿菅回到玄北宫中,又开始了她那无所事事的日子。白巽舍不得她吃苦,更舍不得看她离开了玄北宫去做什么事情,于是只让人陪着她玩耍,只是偶尔会在处理六界大事的时候,把她带在身旁细细讲解,这倒是让她把六界局势了解得十分清楚。
但更多时候,她只是想着法子找乐子,去排六界艳华榜,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或者心烦了就去闭关修炼,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旁的事情上。
那个时候的她,生活中大约只有修炼玩乐这些事情,压根儿不会去想其他。
哪怕迦迦已经长成了明眸皓齿的大美人儿,并且明晃晃地表现出了她对东君不一般的意思,她也看不出来。
哪怕东君已经明显表现出了对她的敷衍和不耐烦,她也看不出来,只觉得他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
那个时候的她,双眼就好像被蒙蔽,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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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阿菅抬眼看向了面前身着红衣的东君南泽,顺手把玄天幻月枪收了起来,时隔千年,重新与当年的那个人见面,却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了。
“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南泽反问。
“九重天上,神界,仙界,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阿菅说道,“我父亲不在了,陆玑无心与你相争,你应该会得偿所愿才对。”
“呵……得偿所愿?”南泽冷笑了一声,“白沧,我忽然很想问你,当初种种,你如今回想起来,是何种感想呢?”
阿菅沉默了一瞬,目光看向了窗外,没有回答。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想——或者说,现在回头去看那些往事,只是有种看着其他人的故事时候那种疏离和荒唐,仿佛当年的她并不是她,当年的坚持,只是一场笑话。
“我把他带走了。”南泽并没有等她的答案,只是挥了挥手,用传送法术把瘫倒在墙角的蒋兰给送走,然后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阿菅,什么也没有多说,然后隐入了空气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菅仍然沉默着,她在桌前坐下,不想去理会这一屋子狼藉。
玄月悄然化了形,默默在阿菅对面坐下了,他用手指戳了戳阿菅的胳膊,貌似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怎么,见着故人,开始黯然神伤了?”
“我去看看辛宁。”阿菅并不想回答玄月的问题,而是起了身,“你下去让人上来收拾收拾房间。”
玄月吐了吐舌头,目送着阿菅走出去,然后就跑到楼下去了。
天已经蒙蒙亮,客栈中小二已经开始忙碌,街上也有了行人走过的声音。
阿菅敲了敲辛宁房间的门,过了一会儿便听到房中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看到顶着乱糟糟头发还有黑眼圈的辛宁来开了门。
“没睡好么?”阿菅看了他一眼,进到了房中。
辛宁关上门,转身就对着镜子打理了头发,直到把头发束好了,才回答了阿菅的问题:“睡了一会儿,就一个劲儿做梦。”一边说着,他随手把长生剑握在了手中,“我有点想再去一下魔界的那个长荣镇。”他看着阿菅,目光坚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