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没见。
“托福。”还好,何晋鹏并没有懒得连托词都不肯说,我还偷偷地捏了把汗呢。
公孙谨并不介意何晋鹏那冰冷的态度,笑得依旧温和如玉,转向我,“难得你会主动约我出来,让我受宠若惊。”他笑,眼里似乎,多了些释然。
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对我已经释然,就像当初,他对我有几分情意一样是个谜。他是个好人,我知道,但太过难猜更难懂,而我又不是那种很会透视别人内心的人,像何晋鹏这样的,不高兴就生气,不喜欢就吼人,我反而容易应付。
“这顿该我请的。”我回了个笑脸,“一直欠着你没请,我心里过意不去。”
温和地笑着,“你还记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跟你客气了。”
“你说过,跟你不用客气,怎的反倒你对我客气?”我也笑了,转头看了一眼一边被冷落脸色更加难看的何某人,出声,“晋鹏,阿谨当初挺照顾我的,我们也该偶尔回敬才是,对不对?”询问着,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何晋鹏没有接话,不管怎样,脸色多少好了些,却冲对面的人说了句:“既然你关照过我这口子,可以不用跟我们太客气。”话里,有些呛人,公孙谨脸变了变,就被他给呛了一下。
这顿饭吃得有点儿……诡异吧,何晋鹏的脸色时好时坏,看得人心惊胆战的。我虽有些担忧何晋鹏中途哪里触了麟就发飙,倒底还是挺顺利的,至少,他对公孙谨有了些友善。
出了餐厅,公孙谨在夜风中立着,朝我温笑着,“我是真的安心了。”他忽然上前抱了我一下,说了这么一句。我立着,任着他搂,看着他退了两步,然后我冲他笑,会心的,幸福的笑,“嗯。”
谢谢你。
一瞅这场景,何晋鹏反应过来就要发飙,可公孙谨更快他一步,“走了,我也该去找我自己的幸福了。”他转身背对着我们,挥着手,那么的潇洒不羁,和那温和的模样那么的矛盾。
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越留越长的发,我打了个冷颤,身边的男人紧贴了上来,拉了拉我脖子上的围巾挡了我一半的脸,“冷了,回车上吧。”他往边上挪了挪,以背挡了吹来的冷风。
周围,赶着年货的人们,也许匆忙,却仍有不少无聊好奇地瞧着我们的路人。我扬着笑容,不管旁人,踮起脚亲了一口同样冷得鼻头有些红的男人,趁着他发愣之际,拉起他的往前走,“不回去,我们去走走吧,难得今晚不用管宝宝,我们在一起还没约会过呢,这是我们二人世界。”
男人只怔一下就回了神,三两步就跟上了我的节奏,与我并肩而行。本是拉着他的手,他反握着,然后揣进他的大衣兜里,冰冷马上就被暖意包围了。我仰头冲他笑了,就当是为此道谢。
“你好像……”走了几步,身边的男人终于还是有些好奇地开了口。
“好像什么?”我明知故问。
感觉兜里的手被捏了捏,二人贴得更近了,耳边传来那带着磁性的声音,“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高兴,为什么不高兴?”我反问了,低低地笑着,“我有爱人,有宝宝,有真心关怀我的友人,有过上幸福的兄弟,还有……已经原谅我的父母。”我有这么多,拥有这么多,“为什么不高兴?我幸福极了。”
大约,全天下人,都没有我幸福了。
我那么的感激上苍,全身心地感激着。
继续笑着,痴痴的,很开心的。抬首时,却对上了那紧盯着我呆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