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人久久沉默了半晌:「其實你不必為了我冒險。」
「你是我夫君。」
……
城門處,郗延還在與守城的士兵交談,他今日帶著一列士兵巡視到此,從前守城的將領有許多都是郗家麾下的,有時也會互相拜訪。
因為近段時間城門禁嚴,所以多了很多守兵,有些守在城外的守兵遠遠看見有一直商隊過來,立刻打起了精神,商隊貨物諸多,查起來也頗為麻煩。
商隊徐徐靠近,有一士兵上前來,坐在車中的蘇宛菱掀開了帘子。
士兵問道:「是從哪裡來的商隊?出示一下令牌。」
「我們是通州府的商隊,賣買茶葉和布匹的,這是我們的通行令。」馬車不緊不慢的放慢了速度,卻並沒有停下來。
那士兵接過通行令,又擺了一個止步的手勢,讓他們將馬車停下來。
但馬車仍在繼續緩慢走著,並沒有停。
握著通行令的士兵因為在看手中的東西,並沒有注意到商隊已經有一半躍過了城門,他翻閱著手中的令牌,總覺得有些異樣:「有出入州府的行文嗎?」
他剛問了這一句話,耳邊卻聽到一陣響亮的「駕」聲!只見馬車的車夫突然狠狠抽了一下馬鞭,竟強行駕駛著車隊硬闖城門。
馬車劇烈晃動,蘇宛菱咬著牙緊緊抓著邊緣。
所有在城門附近的守兵立刻出動起來,他們迅速追趕上馬車,想要將其攔截!
說時遲那時快,跟隨在商隊後面的所有偽裝者全部包圍了上來,將那些守兵擋在了後面,他們訓練有素,先是將貨物踢翻,擋住了守兵的路,又將那些士兵團團包圍住。
但沒想到的是,正巧有一支巡防營的隊伍經過,察覺到這裡的異樣,立刻趕了過來。
「什麼人?!」
巡防營領隊的正是耿宏!
巡防營的士兵將馬車攔截了下來,坐在馬車上駕車的人掀開了頭上的斗笠,之前的馬夫早已經換成了譚玉書!
他伸手從馬車架上抽出了一把劍,又對車內道:「你別出來!」
說罷他徑直朝前衝去!
蘇宛菱渾身戰慄,她掀開前面的車簾,看到譚玉書已經被巡防營的士兵淹沒……
他握著劍,用單薄的身軀與他們頑強抵抗……他從前用來握筆的雙手,也被染上了一道一道鮮血……
他們不能在這裡被攔下,她不想再重蹈前世覆轍,她還要去守護想守護的人!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蘇宛菱打開了馬車的座椅,從下面握住了一把匕首。這是之前出城時她所準備的,原本就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宛菱?!」
巡邏營的隊伍中,耿宏注意到了她,他有些吃驚:「你怎麼在這裡?」
蘇宛菱根本就沒有回答他,她快速跳下馬車朝著譚玉書的方向沖了上去!
巡邏營的士兵注意到她,手中的兵器就要朝著她刺來,耿宏立刻上前一步替她將那些刀刃格擋開:「誰敢傷她!」
他說罷立刻轉過身來,一把將人群中的蘇宛菱拖住:「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前面那個人是我夫君,我要救他!」蘇宛菱大喊道,她狠狠甩開了耿宏的手,「你不要擋我!」
「那是朝廷欽犯!」
「還沒有定罪,只是疑犯!而且我很清楚,他沒有罪!」
蘇宛菱朝著譚玉書方向前去,耿宏再次出手想要攔她,卻被她一匕首劃開。
匕刃劃破了他的手臂,刺痛的傷口立刻流淌出鮮血來,耿宏幾乎難以置信看著她:「你要為了他如此不顧一切嗎?」
「對!因為他是我夫君,是我信任的人!無論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