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
“大人,罪犯架不住杖刑,已经昏死了过去!”
在打了二十七八杖之后,孙奕这皓首老翁终于支撑不住,脑袋向下一耷拉,当场昏迷了过去。
狄仁杰面色如霜,背负双手,沉声道:“尔等按照律法行刑,犯人便是当场毙命,也是合该!余下的杖责暂且寄下,改日再打,把犯人孙奕送进大牢,关押起来!”
“诺!”
几个差役答应一声,上前把昏死过去的孙奕架了起来,像死狗一般拖起,直奔囚牢而去。
狄仁杰又扫了抱头蹲着的孙氏族人一眼,厉声道:“尔等不明是非,助纣为虐,竟敢屡次冲击衙门,亦是各个有罪。本官判罚尔等每人服徭役一个月,或者缴纳罚粮十石相抵,自行选择便是。”
判决完毕,随着狄仁杰一声令下,郡兵们挥舞着刀枪把近千名孙氏族人及门客全部关进了吴县囚牢,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消息传到富春县城,孙氏上下俱都人心惶惶。家里有积蓄粮食的,生怕亲人在牢里遭罪,各自筹备了十石粮食,连夜送到吴县把人赎回,那些门客无人搭理,只好等着服徭役卖苦力了。
是夜,春雨骤至,风雨交加。
半夜时分,在折孙之痛与杖责耻辱的双重打击之下,六十五岁的孙奕两腿一蹬,死在了吴县囚牢之中。
得知了叔父殒命牢中,族人要么被罚粮,要么去服徭役,而身为族长的孙羌却无能为力,羞愧之下,孙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给二弟孙坚留下一封遗书,悬梁自尽。等家人发现的时候,早就一命归西。
孙羌既死,孙家的重担便落在了孙坚的三弟,年方二十四五岁的孙静身上。
孙静一面筹集粮草,向狄仁杰赎回被抓的孙氏族人和门客,他们毕竟都是因为自己的叔父而被抓的,孙家的面子不能不要了,一面准备丧葬之事。并且派了心腹带上自己书信与长兄的遗书,连夜快马加鞭的赶往中原,把这个噩耗报告给孙坚。
无缘无故的冒出这么一桩事情,平白无故的与孙家结了仇,这让刘辩的心情有些糟糕,晚上也没有去驿馆里拜访乔玄一家,大半个晚上都是呆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里风雨交加,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对刘伯温说的话虽然豪气干云,但刘辩也知道,经过此事之后,自己与孙坚的冤仇,恐怕再也无法解开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因为他孙坚骁勇善战,自己就得让他三分,就得任他孙氏族人为所欲为?
不,这绝对是不行的!
既然打算扫荡群雄,就要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不管是孙坚还是曹操,只要不能俯首称臣,就要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
霸王项羽,这个号称历史上最强的男人,难道不比孙坚可怕吗?到最后,还不是被高祖刘邦逼的自刎乌江,开创了大汉四百年基业。
只有打败了强者,踩着强者的肩膀,才能成为世上最强的人!
才能让天下百姓,诸侯百官,向自己拱手称臣,才能君临天下!
只是捡严白虎、刘繇这样的小鱼小虾刷战绩,捏这样的软柿子,是干不出什么大事业的;要想有所作为,早晚要把孙坚、袁术这样的实力派诸侯踩在脚下,才能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韬略!
大清晨天还未亮,房外还飘着霏霏春雨,侍卫来报:“魏延将军求见。”
“宣!”
一晚上,刘辩也没怎么睡好,听说魏延来访,当即穿衣下床召见。
魏延进了书房,行礼之后,便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殿下,听闻了昨天关于孙家的案子,思忖了一夜,有一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长坐下说话,不必拘束,有事直说无妨!”刘辩伸手示意魏延在书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