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最终颔首答应了下来:“赵员外、王夫人所言也有道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马超便暂时躲避片刻就是!”
“多谢孟起将军深明大义!”王异肃身拜谢,眼光中敬佩之意更浓。
赵昂躲在后面偷偷查看自己妻子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怒火更甚,心下忿忿不平。“想不到这女人竟是个水性杨花之辈,今日才新婚燕尔就对马超青眼有加,竟然还要让马超到洞房里藏匿,简直是我赵昂的奇耻大辱!”
耳听得村庄外面人喊马嘶之声甚嚣尘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颤的桌椅颤动,赵益心急火燎的催促赵昂:“还愣着做什么?速速把孟起将军带进洞房,藏进暗墙之中!”
赵昂勉强答应下来,前面带路领着马超进了洞房,旋转机关。果然有一堵暗墙。马超向赵昂拜谢一声,提枪躲了进去,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为了避免引起赵兵的怀疑,赵员外又吩咐王异:“儿媳把盖头披好,到洞房里坐了,装作不曾发生任何事情。若赵兵有所怀疑,自有老朽来应付!”
“一切凭公公做主!”
王异答应一声,把大红的盖头披在头顶。回到洞房之中,若无其事的在床上坐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安排好了一切。赵员外手持拐杖,吩咐赵昂道:“你随为父一块到村口拜见赵兵将领,破费点财物。好生将他们打发走,免得给赵家庄招来祸端!”
“孩儿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如厕。请父亲先去村庄口,孩儿一会就到!”
赵昂说完捂着肚子直奔后院而去。赵益不复有疑,带了十几个家丁,以及村庄中有些身份的人忐忑不安的直奔村庄口应付赵兵去了。
天色已近傍晚,春风吹得院子里沙沙作响。
王异正双手拢在小腹间端坐在床上焦虑不安,忽听得后院脚步声大作,人喊马嘶之声嘈杂一团,显然是直奔洞房而来。
“马超就躲在洞房之中,进去把他抓了,一切与我们赵家庄无关!是他拿枪威胁我们赵家庄把他藏匿起来的,马腾的尸体就在枯井中,你们只管带走便是!”
忽听得门外响起赵昂的声音,王异又惊又怒,一把扯掉大红的盖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房门,恨恨的怒视着刚刚拜了洞房的丈夫:“赵昂啊赵昂,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如此言而无信的小人,早知如此,悔不该嫁你!”
赵昂一脸鄙夷之色:“好你个水性杨花的妇人,竟然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辱骂自己的丈夫?我赵家与马超素昧平生,岂能因他而冒险?万一惹怒了赵匡胤的人马,岂不是害了全村百姓?我赵昂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桑梓!”
赵昂说着话朝洞房一指:“那马超就藏在洞房里的暗墙之中,快进去抓他!”
就在赵昂夫妻争吵不休之时,一个满脸虬髯的校尉淫笑着对偏将杨柏道:“将军,这妇人姿色不错哟,主公的妻室遗落在了中原,到目前一直孑然一身。咱们若是把这妇人捉了献给主公,定然是大功一桩!”
杨柏抚摸着唇角的八字须,不停的颔首:“来人,冲进去捉拿马超!把这个私藏敌将的妇人也给我抓回去,看她是不是马家军的奸细!”
娇滴滴的新娘到现在还没能染指,赵昂自然不肯让赵兵抓走,伸手拦在王异面前:“你们还讲不讲道理?都说了是马超闯进来威胁我们的,尔等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虬髯校尉狞笑一声,拔刀在手,一个饿虎扑食冲向赵昂,“左右,给我把窝藏敌将,私通马超的赵家庄村民全部抓起来!”
赵昂却也是曾经练过武艺,顺手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里夺了红缨枪,与这名校尉厮杀成一团。双方你来我往,赵昂抓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