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害了我,还顺便陷害另一个宠妾被我父母杖责而死……你为什么不害怕?”
魏紫棠不回答他,反而问:“你当年是个凡人自然没办法,可对一个修士而言,治点儿烫伤易如反掌,你为什么不治好?或者说,没伤的脸才是你真实的脸,只不过你对以前的那张念念不忘?”
田蕤有些茫然:“哪张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如果我不遇到师父,我一定会顶着这张脸活一辈子……”
魏紫棠突然心中酸软,静静说:“你已经三四百岁了,凡人的一辈子早就过去了,还说什么一辈子?”
田蕤突然从储物袋取出一张黄金面具,面具不大,薄薄的,虽然不如图坦卡蒙的那么华丽,但是也可看得出做工极为精致。
“这是我父亲在出事后知道治不好了送给我的,没有它,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才能熬到见到师父的那一天……”
“母亲说,我小时候长得极为可爱,玉雪一般,可出事后,没人敢看我的脸……我听到了那些暗中的嗤笑……我不敢取下面具,连睡觉也一样,有一次,我在洗脸时被一个小丫环看到了,她像看到鬼一般尖叫起来……”
魏紫棠恻然。
“我很喜欢面具,所以,才央求了师父学习异型之术……”
田师叔,这么大的心境漏洞,你到底是怎么成婴的?
121丹成
几天过去,魏紫棠对于田蕤似乎了解了一些,以前的田蕤似乎藏在迷雾中,每个形象换得太彻底,似乎都不是一个人,自从那天他倾诉以前的事情,便仿佛迷雾散了一个缺口出来,虽然对于他的性格还不能肯定,但是却仿佛真实了许多。
总觉得田蕤的性格其实挺扭曲的,艺术家们总是性格里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东西,而田蕤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很有艺术家风范的。
如果他说的一切是真的,偏执居然也能入道。
艺术家也有好处,艺术家有艺术家的坚持,总比油盐不进的实用主义者好对付,魏紫棠不怕他对自己用强。
她郁闷的是压制自己的灵力波动一天比一天困难,可又不可能安下心来在田蕤这里结丹,自己的异状也不想被他发现。终于到了第六天傍晚的时候,再也压制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面上也出现隐忍之色。
当时田蕤正在旁边对着一张玉简,不知道又在吸收什么信息,他负责罗浮门一些不见光的东西,总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这个人真是矛盾,虽然很有些艺术家的意思,却偏偏做起这些不见光的事情干脆利落,得心应手。
看到魏紫棠异常,田蕤已经一掠而至,一把握住她手腕,问:“怎么了?”
魏紫棠怕他发现自己体内灵力的异常,挣扎着想要脱开手,可一个筑基修士在元婴修士的手中,力量连一只蚂蚁也不如,自然她是挣脱不开的。
田蕤一边口中柔声安慰她说:“别急,我看看你怎么了?”一边灵力便往她体内轻轻一探。
这一探之下,便觉得惊诧,她体内灵力竟是颇为浩大磅礴,远远不是一个筑基后期修士的水准,而且筋脉开拓也不一样,竟似和自己差不多,如果不是确实体内没有元婴和金丹,紫府识海也确实狭仄,正是筑基后期修士的正常水平,他几乎也要怀疑她是别派高手,别有用心压制修为混进来的了。
怀疑惊讶归怀疑惊讶,一接触她体内奔腾的灵力,很快他就明白她这是要结丹了,奇怪的是她什么丹都没服,居然灵力已经活跃到此等地步了。
“你要结丹了。”田蕤凝声道,“快收敛心神,有我给你护法,不用怕。”
魏紫棠本来就不怕,或者说她本来就只是怕他知道自己的异状而已,现在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她索性安下心来,就地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