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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3 / 5)

的肩头有一条两寸长的疤痕。

这条疤,是她还是太女时,景湘为她挡的。

他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愿她去看,囚袍下鳞次栉比的伤痕。

可她若真地心疼,又怎么会把他送进来?

他是病得糊涂了,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跪着,只知道笑,受了伤害也是在笑,苦痛到了底笑容还是不变。

那幅画被扔在一边,李冉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一步步靠近景襄,他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唇瓣毫无血色,纸白的脸上虽然有笑,却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她蹲下身,把外袍披到了他的身上,对他说道:“景襄,熬过去,我带你出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问,如果熬不过去呢?

李冉在恨,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没有办法,这个人她还在爱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哪怕错过了那么多。

他离开大理寺时奄奄一息,李冉抱起他时他攥着李冉的衣袖,意识不清的呢喃着:“李冉……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你让我走吧。”

她抱着他,鼻尖一酸,险些哭了出来,爱极恨极,幸好他还在她的身边,可以让她爱着恨着。

她把景襄安排到了冷宫养伤,那几天,她站在门前,不止一次想过进去后和他说些什么。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放他自由,又执着于当初。

她喜欢景襄很多年了,很久以前,她想过很多次以后有一天她终于放弃他的场景,可是她做不到。

她记得他说过的每句话,好的,坏的,这让她觉得她深深的爱着他,这种爱她可能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不期望可以在他的心里留下怎样的位置,她只知道,她不可以失去他。

李冉很想问他:“景襄,告诉我,怎样可以回到过去?”

可她比又谁都清楚,她们已经回不去了。

在他逼死了她的父亲,她屠了他的满门。

那些日子,景襄很安静的躺在床上,目光穿过窗外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他明明是在看天,抑或是在看云,目光空洞,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却让人觉得他离她很远,活在她触不到的世界。

小院里的合欢花开的很美,她采了几束派宫婢放到他的床前,景襄应该是喜欢的,她常看到这人撑在床头,细白的指尖撩起合欢的花枝,唇边笑意浅浅。

他在恢复,已经能活动了。

能下床了。

偶尔还能听到他清爽的笑声。

没有人比她更关心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一言一行。

可即使如此,她们还是互相伤害着,比如李冉一出现他就收敛起笑,低下头,苍白的侧脸在阳光下更显苍白,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

比如满心失望时李冉刻意羞辱的言语,像滚了粗盐的长鞭,笞鞳他的心,成百上千遍。

长久的沉默带来的不是和解,而是爆发。她拎着一壶烈酒,当着他的面灌完,戏谑:“酒后乱性。”

他不肯把自己贱交出去,她就强要,这一刻,她所有的城府、伪装、矜持和忍耐都溃不成军,而那些潜藏已久的欲望也在瞬间迸发出来!

就在这最后一刻,这位素以仁孝着闻的皇上撕下面具,露出了她的暴虐!

她恨景襄,恨他逼死她的父亲,恨他仰仗李冰的宠信飞扬跋扈,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几乎不把他当成一个人的糟践,那夜烈酒火烧般的强烈,燃尽了景襄对她最后一丝奢念。

仿佛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情感,在最纯真的年纪埋下了一颗幼小的种子,还没来得及发芽就扼死在了苞牙里,而且是李冉亲自动手让他明白,他之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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