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真跟一個女孩兒比試,有失體面。
沒想到這女孩兒竟然真要與他們比試,這真是小兒無知無畏了。
「楚小姐,你當真要比?」一個男人問。
那小兒臉上帶著笑,眼睛黑亮:「當然啊,既然三殿下已經昭告天下,豈能兒戲,不過。」她握著手認真的想了想,「既然是來與我比試,就要聽我安排,否則亂鬨鬨的不像樣子。」
她來真的啊,一人猶豫一下問:「自當如此,楚小姐要怎麼安排?」
楚昭含笑說:「三殿下有望春園,小女家中也有個園子,就請大家入園,我們對坐比試。」
……
……
「她要跟這些人比試!」
躲在書房裡的楚嵐聽到僕從的回稟,更加驚魂不定。
蔣氏也帶著僕婦婢女跑進來:「老爺,那些人都進來了,都向楚園去了,怎麼辦?」
怎麼辦?人已經進來了,只有他這個家主出面才能把人趕出去,那豈不成成了他得罪這些人了?
楚嵐再次拍桌子:「跟他爹一樣啊,就會給家裡惹禍,惹禍啊!」
蔣氏急的也拍桌子:「快說怎麼辦吧!那麼多人,攔不攔?趕不趕?或者,招待嗎?」
怎麼攔?怎麼趕?怎麼招待?楚嵐將桌子一拍:「看她怎麼收場,自取其辱!」
那就是不管了?蔣氏又是無奈又是不安,頭隱隱的痛,當初接這個楚昭回來,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麻煩。
其實早該想到的,畢竟有個那樣的爹。
「夫人。」一個婢女小心翼翼說,「阿棠小姐捎信說,她這幾日暫時住在齊小姐家,與齊小姐作伴。」
蔣氏又是高興又是難過:「好好,還好阿棠反應快,讓她別回來了,讓阿柯也快出去避一避。唉,這叫什麼事,二叔累壞你一輩子,如今他的女兒又要累害你的兒女。」
楚嵐面如鍋底黑,倒頭在榻上面向內一語不發。
只怪他命不好吧。
……
……
蔣氏和顧嵐如同不在家一般,楚昭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伯父伯母的性情她這幾天已經看清楚了,膽小怕事,遺憾的是她上一世那麼蠢,一輩子也沒看清,對他們又敬又畏,覺得他們說的都對,事事處處要討好他們,聽他們的。
其實這個楚家完全可以她說了算。
楚昭讓阿樂安排僕從們,引領諸人來到楚園,再喚家中的僕從準備茶水點心,桌案。
蔣氏和楚嵐都避而不見,僕從們也不知道怎麼辦,老爺夫人能躲起來,他們不能躲起來,所以當阿樂來驅使他們時,只能乖乖聽話。
楚家因為園子常常待客,極其的熟練有條不紊,來到園子的人們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都沒有想楚家的主人。
嗯,那個楚小姐已經在一處廳堂前安坐了。
「我與我哥哥比試的是望春園門外的三關。」她說,「與大家比試便也按照這個來吧。」
除了茶點,廳堂前擺放了桌案筆墨紙硯。
雖然已經進了家門了,但大家還是再次心裡感嘆一下,這女孩兒來真的啊。
「我和我哥哥在酒樓是圍觀的人們做評判,那這次也是如此,就由在場的大家評判吧。」
諸人你看我我看你。
楚昭看著他們:「那麼,誰先來?」
事已至此,他們再畏畏縮縮,倒顯得他們理不直氣不壯,一個年輕人闊步走出來。
「某,安城劉陽,向楚小姐請教。」
楚昭端坐一禮,伸手:「劉公子,請。」
……
……
楚柯是個廢物,不代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