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裡的廝殺的確跟戰場的不一樣啊。
小曼覺得這裡更可怕。
「娘娘不用這樣,想要我如何直接告訴我。」謝燕芳坦誠道。
楚昭便也坦誠道:「我先前問過你,為了朝堂安穩,外戚可不可不為官,你回答說可以。」
謝燕芳點頭:「當然可以,不僅我不為官,我還能保證謝氏任何一人都不為官。」
楚昭看著他一刻,搖頭:「我現在知道謝氏其實無關緊要,為官不為官也不重要,最關鍵的人是你,所以我希望你消失。」
消失?謝燕芳饒有興趣問:「怎麼消失?」
「我不會放你自由而去,也不會讓你在朝為官。」楚昭也坦然道,「我要把你關起來,讓你與世隔絕。」
謝燕芳看著她,笑道:「與世隔絕嗎?」又道,「讓一個人消失最好的辦法是殺了他。」
楚昭搖頭:「三公子,我不會殺你,我不會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你對我和阿羽有扶持相助大恩,但你太危險了,不能讓你再左右大夏的事和人了,所以,我要把你關起來,至少在阿羽成為一個真正帝王的前你不能再出現。」
謝燕芳道:「我想我適才已經說清楚了,我並不會危害到你和阿羽——」
「不,你會的。」楚昭打斷他,「三公子,你最大的危險就是將我和阿羽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謝燕芳看著她,默然一刻。
「你做的事是為了你想要的皇帝和皇后,不是我和阿羽。」楚昭道,「我和阿羽只想,也只會做自己。」
謝燕芳道:「我沒讓你們不做自己,只是有些事你們自己不方便做,所以我才來做。」
楚昭搖頭:「只要是我們自己的事,就沒有不方便,就不需要別人來替我們做,而且誰也不能替我們做。」
謝燕芳默然。
他的沉默讓這邊陷入了凝滯,小曼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好。」
就在窒息的時候,謝燕芳點點頭說。
「我願意為皇后讓路。」
楚昭看著他,道:「多謝三公子。」
謝燕芳又看手裡的茶杯,忽的笑問:「那這茶我還用喝嗎?」
楚昭也笑了,道:「不用了,話都說好了。」
「如果我先前沒發現喝了呢?」謝燕芳又笑問,「皇后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如果是別人來說,這話怎麼都是質問和譏諷,但謝燕芳來說只會讓人感覺是調侃。
「喝了我就等三公子醒來再說這些話。」楚昭也沒有絲毫尷尬,認真道,「只是先後順序不同。」
謝燕芳一笑將茶杯放下。
……
……
「她要做什麼?」
聽到謝燕芳的話,等候在營帳里的杜七怒目。
「要把公子你抓起來?」
謝燕芳糾正道:「關起來。」
公子還有心情說笑呢,杜七面色沉沉說:「早就知道她藏著心思呢,蔡伯說了,她既然敢查魏氏,就是要對公子動手。」又冷笑,「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把公子抓起來。」
「整個狩獵場兵馬一層層環繞。」謝燕芳道,「內宮禁衛一層,拱衛司一層,最外邊是京營兵馬,我是被押送回來的,此時此刻我們的營帳已經被重重圍住,無人能靠近。」
杜七淡淡道:「那又如何?」
「我知道這不如何。」謝燕芳道,擺擺手,「別在意,她現在生氣呢,也對我戒備,就讓她隨心所欲吧。」
杜七道:「公子,她這叫什麼隨心所欲,她對我們起了殺心,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謝燕芳道:「皇后當然可以對任何人起殺心,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