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前去,竟是刚刚那处洒满阳光的草地,断了线了风筝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一只玉手轻轻捡起风筝,将它的线与手中的线打了个结。然后。递给她:“如儿,修好了。”
九命命望向云禾,他面如凝脂,哪里有黑蝴蝶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风筝:“云禾,你的病,好了么?”
“呵呵,你说呢……”刚刚还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干涩沙哑,九命命吃惊的抬头望向云禾,他整个人都笼在黑雾之中,脸上又爬满了那诡异的黑纹。
“云禾?云禾…。”九命命感觉自已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
黑云中的云禾缓缓的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朝着九命命诡异的笑:“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么?。。。。。”他一下子化作无数蝴蝶,朝自已狠狠的扑来。
“不,不!!”九命命惊叫出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原来,原来是个梦…。。
天还没亮,时辰还早。
九命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抬袖拭了拭满头的大汗,大口的喘息。自已最近总是做这样的梦。怎么回事?难道云禾出事了么……
“做梦与情郎约会,被人抓了吧?”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九命命惊吓的望向身边,伯弘正一脸‘开心’的笑的躺在她身边。
“不是。你怎么总是怀疑我有情人?”九命命还陷在刚刚的恶梦当中,太逼真了,云禾…。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没有吗?那梦里总是梦到的这个云禾,该不会只是个朋友这么简单吧?”伯弘把双手枕在脑后,貌似闲闲的望着九命命,其实任谁都看得出他眼里那丝嫉妒。
“云禾他……”九命命张嘴想要解释,转念一想,如果想跟他解释清楚,就肯定要牵扯出雪莲的事。于是转了脸,只淡淡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是么。目前看来,似乎我的敌手好多啊。”伯弘斜望向九命命,眼里的意味复杂不明。
“没有。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疑神疑鬼的。”九命命有些不满的下床,开始漱洗:“你还赖在那干麻?快起来。”
伯弘缓缓的闭上眼,似是有什么重石压在心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再睡会儿。”
“随便。”九命命自已也感觉瞒了伯弘太多事,心里羞愧,伯弘又不说话,屋里的空气有些凝滞。急于想要逃离这尴尬的气氛,九命命胡乱抹了几把脸便出门了,天色还未亮,她这个贴身服侍按理该候在大殿里了。
“吱呀”门被关上,静静躺在床上的伯弘才睁开眼,目露忧心,九儿,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九命命出了屋子。便朝着大殿的方向而去,她这个贴身服侍,似乎没有几回是按照正常程序老老实实的早早候在大殿侍候皇子殿下起床的,今天虽然准点准时的到了,却是明知人家皇子不在,才来的,这要是叫小铜子知道了,又该嫌她了。
她装作不知的来到大殿,轻手轻脚的候在伯弘内殿的外面,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还是那个叫她最纠结的问题,云禾,展青云,伯弘,她的心到底在哪一个身上?
云禾温柔和善,与她相处的时间也最长,自已此番进宫也是为了他,而情愫也依然存在,只是…。。她分不清这是神箭的作用还是自已自然产生的情愫。
展青云武功高强,江湖上是响当当的武林萌主之选,对她却体贴入微,总是能想她所想。说起来,他与自已是认识最早的,回想起在小窝棚里的那些日子。真是叫人有些怀念。只是,她说不清对展青云是属于对兄长的依懒还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而伯弘……想起他,自已的心思就会变得很复杂。自已怜悯他腹黑面具下的孤寂落莫,总是帮助于他,可是细想,真的只是怜悯么?直到她与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