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似乎没想到她怎么就突然说起要去南照了。
“是啊,我不是一早就答应了你的吗?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就过去助你的,只是后来母后怀了身孕,我不放心把她留给那一群太医,才导致一直拖延,现在母后也已经过了最关键的头三个月了,我好好嘱咐太医,再留一些丹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可以去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了。”慕念馨收起信纸,折叠好后让杏儿好好藏起来。
“苏将军……”楚文轩迟疑地问道,他看得出来慕念馨和苏云澈之间非比寻常的感情,不知道慕念馨接下去会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也许就这样吧,如今大家见了面,怕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或许还是不见面的好,顺其自然吧。”
慕念馨不以为然地笑笑,她的确不知道还要怎么跟苏云澈相处,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因为报仇为难了他,他因为没有履行承诺也伤害了她,原本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如今也成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曾经的伤害,曾经的对与错,也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谁对谁错似乎谁也说不清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还要如何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相处。
所以,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吧,他是他,她是她,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们甚至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们只是这个世上不同角落的两个人而已,从此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相交的一刻。
第二日午后,慕念馨给皇后把过脉后,没有回自己的公主殿,而是独自一个人向宫门外走去。
丞相府里,苏云寒整日躲在房里不再出去,纵然如此,他还是让人买了好几个面具,哪怕在房里也是终日带着面具,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他面具下丑陋的面容了吧!
本来就少爷脾气不轻的他,据说如今更是脾气暴躁,服侍的下人每日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可还是难免被炮轰的下场,甚至经常有下人被苏云寒摔过来的杯具等砸破了脑袋,或者被辱骂地体无完肤。
还有苏沐齐,自从疯了后,谁人都不认得了,见个女子,不管是自己妻妾,还是丫鬟,都追着人家喊“慕念馨”,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人给他纠错,谁要是说个不子,他立马会与你急,撒泼耍赖,无一不做。
就连苏云澈,也因此被他打过好几个巴掌。
至此,整个丞相府早已是天翻地覆,每日里鸡飞狗跳、哀嚎遍野。姨娘们伤心欲绝,却又不知所措;小姐们惶恐焦急,担心相府自此一蹶不振,往日富贵如江水东流,再也回不来了;下人们更是艰难度日,成了所有主子们的出气筒,前一秒刚被砸破了脑袋,下一秒还不知道又会被谁臭骂一通,
如今的相府,在下人们眼里已然成了监狱,度日如年,奈何无法出去,只能这样煎熬着。
苏云澈整个人也是憔悴至极,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一个弟弟、一个父亲,让他焦头烂额,心里更是惦念着慕念馨,夜不能寐。
“爹,咱回房里去好不好?太医说了,您不能吹太久的风,您也该回去喝药了。”花园的凉亭里,苏沐齐执拗地抓着护栏,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不要,我不要回去,除非你带我去找念馨。”苏沐齐像个孩子般的耍赖。
“好,那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带你去见六妹。”苏云澈耐着性子诱哄。
“不好,你骗我,你每天都骗我,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我就跟你走。”同一句话说多了,苏沐齐也不愿意再相信了。
“爹,你找六妹到底有什么事啊?你不是最讨厌六妹的吗?”苏云澈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所有人的疑惑,可谁也不敢问出来,怕再一次刺激到苏沐齐。
“胡说,谁说我讨厌她,我不讨厌她……”苏沐齐急急地摇头否定,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