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形,鹰隼一般的利眸倏然注入成片的寒冰。
已经踱步快走到楼下的水柔被从边侧急匆匆迎上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撞了一下,身子趔趄,不自主的后仰,被那姑娘一把扶住,才稳住身形,口中不由惊呼了一声。
那姑娘是从外面一路跑进来的,步履匆忙似乎身有要事。可此时云凌飞勾人的桃花眼中已然是寒光一片,薄薄的唇线抿直,死死盯着那顺着水柔裙裾滑落的碧玉佩轻巧的被弯下身子的年轻姑娘接在手中,而水柔毫不知情。
站在他身后感觉到主子瞬间涌起的怒气,中年文士只是蹙起眉峰,摇着手中纸扇不露痕迹的向前移动了一步。只等水柔远离那偷玉佩的小贼就下手擒舀。
然,下一刻,“姑娘,你的玉佩!”女子脆生叫住浑然不知的水柔,满含歉意的低语:“是我鲁莽了,还好接住了它,不然可惜了如此美玉。”
水柔回头瞧着被女子挑在指尖的玉佩,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侧,洒然一笑:“碎了是我与它无缘,多谢姑娘!”说完接过她递来的玉佩,低头仔细的系在腰间,移步而行。
站在楼梯口的姑娘因着水柔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而愣怔了片刻,立刻又回过神,急匆匆的向着楼上冲去。立在楼梯边侧的中年文士不由让开一条路,看着那道急慌慌的身影敲开一扇房门,里面传出几声暗哑的咳嗽声。
一直停驻不动的云凌飞直到那里面传出低低的交谈声才转身而行。“爹,爹你感觉好些了吗?我买了药了。”
“丫儿,爹没事,别担心。。。咳咳咳。。。能顶过去,我们银子要省着些花。。。。。。”
“爹,银子没了我会赚,你别担心,大夫和我说了若是这服药还不见起色,他会亲自上门。。。。。。”
在这龙蛇混杂的边城,有这么一对落魄的会些拳脚的父女倒是没有丝毫异样,最后又若有所思的瞧了那紧闭的房门,散去眸中冷凝的云凌飞才放心的迈步而行。
这不经意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走进大堂的水柔,就那么静静的立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大堂顾盼神飞,这般自信洒脱的样子生生迷倒一群汉子。
坐在堂上喝酒聊天的人,三五成群的悄声议论,不时舀眼角去瞧那人才出众的女子。这漠河本就各式各样人物混杂,贩夫走卒,江湖豪客,但还真是鲜少见到穿得如此考究的娇滴滴的姑娘。
很快云凌飞的身影就出现在水柔身边,手中提着的薄丝蝉翼披风轻轻绕过她的肩头,高大的身躯遮去大部分人探究欣赏的眼光,这些人看着水柔的眼光让他很是不爽。
“虽然盛夏到底还是清晨,这披风还是先披一会,到车上再脱下不迟。”俊朗高雅的男子和声细语小声叮咛顿时又将楼中少许的女客给迷了个神魂颠倒。有那好事的在云凌飞出现的时候也恍然大悟:如此娇俏的姑娘怎会没有人相伴呢?
看那男子一身素白锦袍,仅仅头上插着那枚通体润泽隐有流光的玉簪就价值千金,这让有些艳羡的眸光变了些许味道。
“柔儿,我们继续赶路!可是还有什么想买的玩意儿?我派人去买来!”云凌飞试探的将手臂环上水柔的肩头,换来身边女子一记肘锤:“我什么时候和你如此之熟?不要叫我柔儿,你还是称我苏姑娘的好!”说完不理会他僵住的神情,大步流星向着门边而去。
座中几个偷偷打量他们的女子,眼见水柔如此不识好歹,几个冲动的已经拍了桌子哐当一声响,站直了身子:“你站住!人家公子柔情待你,你怎的如此不识抬举!”
不待水柔有所反应,只听耳边风响,“咄”的一声,一根筷子牢牢的定在客栈的大门柱上,上面还套着一枚玉色莹润的玉扳指,在那里摇晃。眨眨眼,回头去瞧身后:
云凌飞铁青着脸走到她近前,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