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深沉了,而这一切还都得感谢早上的“晨间运动”,看来她所做的一切也并非没有收获嘛,哈!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八九不离十是个快乐天,好久没找大哥打屁了,何不趁着今天心情特别好时去呢?说不定这一去还能喜上加喜,有什么“好康”的可捞哩!
这么想后,魏涵祈立即跳下床,她先套上一件针织线衫,然后翻箱倒筐的找出一件墨绿色高领宽松大毛衣穿上,然后再套上一件黑色紧身绒毛裤,高挑纤细的身材配上耳上薄削短发,看起来就像个发育中的小伙子,尤其在她习惯性粗鲁的姿势搭配下,根本没有人会把她当作女孩更何况是个女人,也难怪魏语涛会“望她兴叹”了。
快速的刷牙洗脸,魏涵祈用湿漉漉的双手随便将头上凌乱的短发抓了两下,然后棉被也没折的就冲下楼去。
在她的论调里,她一向认为反正棉被晚上还是要摊开来盖,何须去做折棉被那多此一举毫无意义的事呢?所以她从不折棉被。但往往每晚她睡觉前总发现棉被是整齐折好的,可惜这个发现没有引发她的良心,反而让她更明目张胆的不折棉被,反正有人会帮她折嘛!
大步走下楼,魏涵祈直接往饭厅方向走过去。
“小祈。”
听到父亲耳熟能详的声音,魏涵祈忍不住扬了扬脸上惟一男性化的浓眉。奇怪了,往常这个时间里,老爹不都和一些高官政要的朋友在一起吗?怎么今天突然反常在家?难道老爹今天跟她一样精神爽,想找她“拉雷”不成?嘿,有可能哦!
魏涵祈微微一笑的举步朝发声处走去。
“老爹你叫我?”魏涵祈神清气爽的顺口一叫,才叫出口心里就惨叫不已,完了,老爹难得的好心情就要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莽撞给破坏殆尽了。
她闭起眼睛,差点没捂住耳朵的等待魏语涛的狂啸,然而破天荒的,魏语涛竟然对于这个称呼毫无反应,站在窗前的他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一句:“把门关上。”
对此,魏涵祈惟一的感想是,老爹的心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哩!
她眉开眼笑的将门关上,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中,将双脚往桌面上一架。
“今天怎么没和王伯伯他们去打高尔夫?”魏涵祈打个哈欠随口问道。
魏语涛没有回答她,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像是随时会下大雨的晦暗天色,一如内心所有的心情——晦暗、寒冷,他真的不知道将来死后要拿什么脸去见爱妻,他竟把他们惟一的宝贝女儿养成了“三分不像女人,七分倒像男人”的男人婆,他还有脸去见爱妻吗?
自从她小学二年级发生那件事后,她有整整一年过分沉静,静得让他担心她快成了自闭儿,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却一反常态的活泼了起来,从调皮捣蛋到现在的叛逆乖戾,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青少年的过度时期,毕竟他那三个儿子不都这样走过来的吗?可是结果却成了现在的无药可救。
她,一个女孩家整天在外头撒野,又是打架又是闹事的,虽说他有家财万贯不怕没人要他这个女儿,但总是要留点后路给人探听探听才成,更何况她若不在意面子问题,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可还要见人呀!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在他警告过后还明目张胆的一犯再犯,他若再让她这样嚣张下去的话,说不定哪天还会闹出人命哩!不行,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他一定要阻止她再这样偏激下去才行。
老婆,为了小祈的将来,请你原谅我等会儿所做的一切,但愿这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但愿我的苦心能得到小祈的谅解,但愿我所作所为不会得到反效果,但愿一切都是对的,但愿……
“老……爸爸,你怎么都不说话?”魏涵祈终于忍受不了书房内过度的沉静,她皱起舒松的浓眉瞪着不言不语、动也不动的魏语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