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别急着呼气……好,现在呼气,动作不要急,慢点,再慢点,对,吸,呼……”
安肆一指按在方燕的脉搏一指按压住她的心脏部分冷静沉稳的引导她缓轻心脏的压力。
梁泊见安肆出手,连忙退开一些,让方燕充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沈方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苦涩一笑,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失败。
约莫十分钟后,方燕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她成功的跨过了自己身体上最难过的一关。
安肆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淡淡的收针,起身,朝梁泊恭敬的道:“沈夫人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深重摧眠对于她病情,确实有益,但也有害,人的大脑和意识是最复杂的存在,医学再发达,也仍然有着许多不能克服的难题。”沈方辉恢复了身为他的冷静,走上前感激的对安肆道谢:“谢谢你救了我妈。”他记得这个人,叫……安肆,上次就是他不帮他打麻药从他胸口肋骨夹缝里挖出了子弹,那个记忆他很难忘记。
安肆淡然一笑:“沈先生的伤好的倒是挺快的。”
方燕从那一波痛楚中挣脱出来,但下一刻她却坠入了记忆里……
梁泊淡淡的出声:“十一,您扶一下沈夫人去后菀休息一下。”“是。”安十一恭敬的出声。
“十二,你去请少爷抽一点时间出来,过后菀一趟。”安十二心里有些讶意,面色却如常,点了点头:“是”梁泊得到她们两人的回答后,目光才看向安肆:“安肆,沈夫人的病情你有没有办法?”
安肆微微一笑:“沈夫人的病,很特殊,我倒是有兴趣研究一下。”听他这样一说,梁泊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却并没有说谢,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后,才掠过他看向复杂的看着她的沈方辉,声音很平静:“方辉,安肆先生的医术很好,如果你不介意,不妨请他替方老师看看。”
沈方辉怔怔的看着小泊,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让他的心,很痛。
是时间改变了小泊,还是那些遭遇改变了小泊,或许两者皆有!
曾经,给她幸福是他最大的愿望,却到头来,除了伤痛,他什么都没有给到她。
……
后菀的客厅,精美而古朴,入眼之处,处处透出低调的奢华和历史的沉韵。
有安肆在,方燕的心脏和情绪上因为记忆的激动而几近于崩溃都被他有条不紊的引导过去了。
当然,这也并非完全是安肆的功劳,心理病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患者本身的意志力。
方燕今天之所以来见梁泊,就是打定主意要与自己身体里那脆弱的灵魂对决,又恰到好处的得到了安肆坐镇引导,自然挺了过来。
此时,她激动的抱着梁泊哭的泣不成声,哭的天昏地暗,哭尽了她一生的脆弱,哭出了她的痛苦和愧疚。
梁泊没有出声,没有哭,只是很平静的轻拍着她的背柔声抚慰着。
沈方辉看着突然间苍老的沈母,心里隐隐刺痛,妈的心里比他更痛苦,更愧疚,更难以接受……
可是,妈脆弱了一辈子,现在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坚强,而这是因为小泊。
安少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方燕抱着梁泊哭的不能自己,梁泊轻柔的回拥着她,轻声抚慰着,沈方辉凝视着她们,三人之间流淌着一股旁人无法融入的温情。
安肆、安十一看见他,恭敬的起身候立一旁。
安少眸子微微一沉,他本身就有着令人忽略不了的存在感,再加上此时刻意的震慑气势。
沈方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门口宛如王者驾临一样的气势惊人的安少,神色一正,眸子微冷了下来。
这个前不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