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之。”程咬金见了,说道:“他有两个老婆,恐他不能服侍,故此送他些春药么?”也便忙叫道:“军师,既有丹药,我也要讨一粒。”李靖笑一笑道:“也送你一丸。”咬金道:“几时吃的?”李靖道:“也是十二月初一日吃。”说罢,起身去了。此话慢表。
如今再说单雄信别了公主,一马出城,来到营中下马。也不与王世充说明,即顶盔擐甲,提槊上马出了营门,叫声:“老天,今日俺恩仇报明之日也!”化落落一马直至唐营,大声喝道:“呔!唐营将士,罗子来踹营了!”把槊一摆,踹进营来。正叫做那:一个拚命,万夫难当。守营军士见他来得凶猛,把人马开列两边。雄信便叫道:“避我者生,挡我者死!”竟往东营杀来。人到处纷纷落马,马到处个个身亡。雄信又大喊道:“罗子今日不要性命了!”把金项枣阳槊没命的打来,就像害疯颠病一般。小军飞报进来:“启上千岁爷,不好了!单雄信踹进营来。”徐茂公即差尉迟恭去拿。秦王道:“这是孤家心爱之人,待他出出气儿,自然归顺,不可阻挡。”又报:“单雄信杀到西营来了!”程咬金道:“主公既要单雄信投降,何苦把自家人马晦气?待臣去擒了他来,怕他不降!”秦王依允。咬金即一马出来,正遇着单雄信杀来。咬金道:“呔!单二狗才,怎敢放肆来此踹营?程爷爷来了!”雄信怒喝道:“呔!程咬金这狗头,罗子今日要变脸了!”就一槊打来。程咬金道:“呔!单二狗才,你要杀秦王,跟你程爷爷来。”就把眼珠一睃,回马就走。雄信赶来,咬金领他先往东营杀来,说:“啊唷,不好了!单二这狗才砍头的杀来了!”又往西营杀来,又往南营杀来,又往北营杀来。这是咬金弄鬼,故意慌慌张张败走,叫声:“不好了!杀来了!杀来了!”看看杀到中营,咬金一想,道:“这事不对啊,如今若再领他杀进去,这牛鼻子道人岂不疑心?况且里面是去不得的。呔!单二狗头,此是中营,主公众将多在里边,只怕杀不进去了。”咬金回马,竟往别处去了。
那雄信听见秦王众将都在里边,倒顿了一顿。可怜这单雄信杀得骨断筋酥,那匹马也跑不动了,遂大叫一声道:“罢了!如今事已到此,也说不得了。”只得把金顶枣阳槊一摆,将马一纵,杀进中营。看官,你道单雄信有多大本领,这样一座大大的唐营,如何东西南北团团杀得转来?有个缘故。他只因势穷力竭,明知独力难成,不能挽回天意,故此别了公主来踹唐营,这叫做“一人拚命,万夫莫敌”。及至杀了进来,都是结交的朋友,又是秦王一心爱他,无有军令,又有个程咬金呆子故意领他团团杀转。那雄信杀到中营,把槊乱打,大叫道:“唐童,俺单雄信来取你首级也!”秦王闻言,倒也不放在心上。徐茂公忙奏道:“主公虽然爱他,他却越扶越醉,万一杀将进来,难以招架。依臣愚见,还须拿住了他,待他降不降再作理论。”秦王依允。
徐茂公往下一看,那些众将多是贾柳店结拜的朋友,谅来不肯伤情,独有罗成与他面和心不和,遂叫:“罗成。”应道:“有。”“你与我去擒这单雄信!”罗成道:“得令!”秦王道:“罗王兄,那单雄信是孤家心爱之人,切不可伤他性命。”罗成答应,即上马提枪出营。正遇着雄信奋勇打人,便叫一声:“单二哥,不必逞凶,俺罗成来也!”雄信大怒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贼种,你说不投唐,今番却来挡俺,老子与你拚命罢!”即一槊打来。罗成道:“我不与你赌骂,拿你去见主公。”说罢,把枪掀开了枣阳槊,一把拿过来,往地下一掷,叫一声:“绑了!”
众军士将单雄信绑缚,推至秦王面前。罗成上前道:“臣奉令生擒雄信,在此缴令。”雄信也不跪,便大骂道:“唐童,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当吸汝之魂?”骂不绝口。秦王满面赔笑,亲解其缚。雄信手松,只见秦王佩剑在身,就拔剑在手,照秦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