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吹散,反而乘着风势,以掠夺之姿,盘卷充斥了整个峡道。
顿时,四周笼罩着青雾。风中,马的嘶鸣之声不绝,车把式们手忙脚乱地试图稳住再度受惊的马匹,那些护卫尽责地固守在车马周围,四面防守,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渐渐的,我的眼睛发涩,鼻腔难受。
墨台妖孽带着我退到运货的马车间,突然身形一晃,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不见血色,眉眼间尽显寒厉,额面布满细密的汗珠——
车队里,有人剧烈咳嗽,有人开始呕吐,还有的似乎透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有的人甚至直接倒地,全身抽搐……场面无比混乱。
我轻轻挣开墨台妖孽的手,走近地上一名直躺着已不会动弹的护卫,探手摸向她的脖颈,还有脉搏,就是频率失常,忽快忽慢,喉部的肌肉痉挛,但身上其他部分,肌肉松弛……
脑海中灵光乍现,我直接撬开她的嘴,果然看到她的舌头回缩——
“去运水的那辆马车!”我当机立断。墨台府的车队中有专门运水的马车,用以应对走水。
秋梅在前引路,我搀扶着已经全身发软的墨台妖孽,三人上了那马车,车上就一缸清水,整个车队用是肯定不够了,但只要墨台妖孽一人没事就足够了,他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洗脸、漱口、喝水!”我一边说道,一边手脚麻利地用沾湿的布条堵好马车的门缝与窗缝。
墨台妖孽脸露诧异,却没多问,直接照办了,然后盘坐在角落,闭目休息。
“夫人,你这样堵门窗是没有用的,挡不住敌人杀进来的。”秋梅侍候完墨台妖孽,也自行洗了脸、喝了水,精神稍振作,有气力开口说话了。
“烟没散,她们敢杀过来么?!来了就跟外面那群一样了!”我没好气地说,脑子迅速思索着。
“毒烟是敌人放的,她们自然有解药了。”秋梅惊愕地脱口而出。
“这是作用于呼吸系统的毒素,通过刺激口鼻腔和气管、支气管粘膜,使粘液腺分泌增多,这样一来,气道难以保证通畅,支气管痉挛……就是外面那群护卫的样子!你告诉我,不是作用于消化道跟血液淋巴循环系统的毒,你去哪里找所谓的解药?这里又不可能有空气净化器!”我恶狠狠地瞪了秋梅一眼。
“夫人,你……”秋梅张口欲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问什么是呼吸系统、消化道跟循环系统,什么是空气净化器,对不?但是,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别吵我想事情!”我直接打断秋梅的话。
现代毒药学之父parace1sus曾说,毒药的用量决定毒性。这烟雾能浓郁成这般颜色,在空气中的浓度必定已超过百分之三十……
“不是,夫人,我是想说,你……”秋梅再接再厉地开口。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问为什么同样是中毒,有的人倒了,有的人只是难受,而我跟没事儿人一样。我告诉你,这是根据个人的特性,共有十一个因素决定这个,别问我是哪十一个因素,我曾经背过,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至于我,我是一个特例,天生体质变态不行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事的,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流清涕!”我吼道。
这种气体与空气充分混合了,既有光照,又有火源,这样都没引起气体爆炸,说明性质相对稳定,那就不用担心发生氧化,生成过氧化物……
“夫人,其实我是想说,你……”秋梅再度开口。
“我之前都没猜中吗?难道你是想问,这毒气什么时候会散掉?你看外面风这么大,一旦没有反应源,一下就被风吹散了!”我不耐地说道。
该死,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气体是这样